“即便暫時我不能拿她怎么樣兒,但但這么
做確實不對,還有沒有一點兒。”葉青有些無奈,內心本身因為遼國的滅亡,讓他一直覺得愧對耶律月,所以如今耶律月在牧馬鎮跟蒙古人打架,為自己報仇,他一時之間還真的沒辦法奈何“我是怕傷了她,戰爭又不是兒戲,萬一傷著了就不好了,一個女人。”
看著葉青無可奈何的樣子,在葉青終于不像前兩日那般陰沉著臉,情緒低落后,鐘晴終于是真正的輕松笑出了聲,而后拿出一份依然是北地的文書,遞給葉青道“耶律月如今人確實是在長安,不過那個叫耶律乙薛的則是在牧馬鎮代耶律月統兵。所以啊,到如今,人們只知耶律鐵衣將軍,但在北地,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竟然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耶律鐵衣將軍是男還是女。”
葉青則更加的一頭霧水,看著鐘晴那美麗的笑臉,不等他問話,鐘晴便繼續說道“自你離開長安不久后,耶律月便察覺到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如今又被白純派人從牧馬鎮帶回了長安。”
“身孕”葉青雙眼一亮,又驚又喜的看著鐘晴“耶律月懷孕了”
“白純擔憂耶律月的身子,怕因為你不在長安,而沒有照顧好你葉家的子嗣,會被你罵,所以也不得不由著耶律月的性子來,隨著跟蒙古人打了幾場仗,其心里的那些仇恨也發泄了不少后,便把她又帶回了長安。”鐘晴笑著對葉青解釋道。
而葉青則是低頭看著手里剛剛鐘晴遞給他的文書,耶律月跟蒙古人之間的仇恨,葉青最是能夠體會,所以他當初離開臨安時,想要把耶律月帶在身邊,就是怕其想不開去找蒙古人報仇。
但后來想了想,既然耶律月愿意在遼國滅亡之際,還能夠頂風冒雪的找他,他想過耶律月是為了復國的原因,也想過一些其他原因,但不管如何,他相信,來到長安后的耶律月,決計不會再輕易的言死了。
而如今,又懷有了身孕,那么倒是讓葉青原本一直擔憂耶律月的那塊大石,終于是徹底放了下來。
女人就是如此,不管內心有多少仇恨與絕望,但若是一旦懷有了身孕,整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絲牽掛,從而不會再輕言生與死。
“如此甚好。”葉青釋懷的點了點頭,雖然心底深處還有對耶律月的愧疚,但如今事情能夠走到這般地步,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不管怎么說,耶律月只要沒事兒就好。
畢竟,他不敢想象,若是耶律月也死在了蒙古人的鐵騎下的話,自己心里對于耶律月的罪惡感,是不是又要加重幾分了,會不會成為自己一生都揮之不去的罪惡。
“府門外的那位你打算怎么辦真讓人家一直在府門口轉悠”鐘晴心頭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著葉青又再次恢復成了她熟悉的樣子,而不是自皇宮回來后,一副落寞深沉的樣子,她整個人也立刻跟著變得輕松了起來。
“謝深甫如今還在大理寺的大牢內,謝渠伯同樣也是。這幾日朝堂之上沒有人提及此事兒,除了因
為那夜的余波還未完全消散外,剩下的恐怕便是都在等待太上皇的態度,而太上皇的態度也就決定著韓侂胄死后,朝堂之上的勢力劃分結果。三日了,留正雖居右相,但已行左相之差遣,史彌遠雖還是吏部尚書,但爬到右相的位置恐怕也就是時間問題了。但如今,朝堂之上,還沒有提及左相的差遣人選一事兒,想必是大家都各懷心事兒,都在斟酌分析利弊,或者是等一個太上皇開口的機會。”
“圣上跟皇后難道。”鐘晴忍不住的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