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安撫使的話,留大人可有對策”
留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默默的看著李立方為他斟酒,深思片刻后,有些慎重的說道“李大人,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日李大人邀留某來此,可否告知留某真正的用意是想要讓留某辭去左相差遣,為謝深甫讓路,還是李大人打算讓留某以后唯李大人馬首是瞻,與史彌遠。”
“非也。”李立方搖頭,想了下后也就直截了當道“下官身后有皇后,甚至還有太子,所以李某即便是無官一身輕,在臨安,在我大宋也沒有幾個人敢對我不敬,整個大宋,即便是北地李某都可以橫著走。所以留大人,當初葉大人不曾為難你,甚至還在這一品樓特意提醒您跟謝深甫。”李立方的目的儼然已經躍然于紙上。
“李大人是想要讓留某投入葉黨”留正皺眉,但神情之間并沒有不悅,顯然也沒有覺得李立方勸他投葉黨是一種侮辱“留某與葉大人之間因為當年的怨隙,留某心里一直是因為此事兒頗為感慨,甚至不知道當年留某那般做是對還是錯,但如今,人
人都說太上皇駕崩一事兒跟葉青脫不了干系,李大人,您覺得留某。”
“既然留大人忠心于朝廷,那么暫時委身于葉黨,豈不是也有機會查清事情的真相何況,如今朝堂之上的形勢,留大人想必也已經看的很透徹了,朝堂之上若是再無人出來抗衡,那么必然是史黨一家獨大,如此一來的話,又豈是留大人對于朝廷所謂的忠凡事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若是說朝堂之上,還有誰能夠抗衡史彌遠的話,想必留大人也絕不會反對那個人會是葉青吧即便不是為了幫助葉青打壓史黨,就算是為了朝廷,為了太上皇、圣上,如今可否還有投于葉青麾下更好的辦法”李立方顯然是做足了準備,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為此事兒來說項。
看著沉思不語的留正,李立方還有些擔憂留正是否還在猶豫當初他跟葉青之間的怨隙,想了下便繼續說道“自從葉青上一次回到臨安,再到沂國公趙汝愚于大理寺,甚至包括留大人升任左相,乃至今日想必留大人都應該清楚,葉大人對于留大人的忠正可謂是敬佩有加。說句留大人或許難以置信的話,之
所以當初葉青沒有選擇報復您,并非是因為他害怕什么,而是因為他知曉留大人乃是真正忠于朝廷的臣子,非是為了一己之私的朝臣。”
“此事留某還需考慮一番。”
“謝深甫等人可還在大理寺大牢,若是留大人不抓緊時間,一旦史彌遠他們為了鄭清之能夠成為臨安安撫使,恐怕到時候謝深甫等人就是兇多吉少了,到了那時候即便是葉青,恐怕都很難保全他們了。”李立方不等留正說完,便以謝深甫等人的事情急迫強調道。
留正長長的出了口氣,神情凝重的想了下,而后問道“但不知葉大人如今為何不出府”
“太上皇駕崩前留下的遺旨,葉青即便是在北地再如何獨斷,但如今在臨安,加上坊間的流言蜚語,讓他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走出府門。而如今對于史黨來說,可就是一個為其黨羽謀好差遣的最佳機會。想必留大人也注意到了,如今朝堂之上只有您一個右相,而左相的差遣一直空著,一旦史彌遠任了左相,留大人,朝堂變成史家朝堂也不是不可能啊,到了那時
候,誰還能節制他們誰還敢在朝堂之上反對他們甚至是否還有留大人您一席之地,恐怕都很難說了。留大人,圣上不理政、皇后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個時候,正該是您等真正忠于朝廷的官員為大宋江山的社稷著想之時,難道您就愿意眼睜睜的看著朝堂變成史黨謀取自己利益的朝堂”李立方語重心長,但這些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皇后教給他說的,至于他,恐怕只會以葉青的聲明以及謝深甫等人的遭遇來要挾了。
“但不知葉大人何時能夠放了謝深甫等人”留正心頭還是有些糾結,不過神色之間已經有些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