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了葉青的出謀劃策,想要單單靠他們二人在臨安奔走,為北地解決諸多難題,兩人多方求助無門之下,心頭的沮喪情緒則是越來越重。
三四天的奔走讓兩人毫無所獲,原本離開北地之時的自信,現在被越來越多的沮喪所代替,加上史彌遠前幾日跟他們二人所言的太上皇的死,跟葉青有著關聯的諸多問題,使得二人在臨安完全不像是兩個皇室宗親,更像是從北地回來的兩個乞丐,有種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回的感覺。
新安郡王府內,是慶王趙愷跟崇國公趙師淳在臨安能夠光明正大出入,不怕被他人非議的為數不多的地方,此時的兩人搖頭嘆息之余,心頭升起的只有無限的感慨跟無奈。
不同于如今北地的官場狀況,但凡是真正的政務,那么絕不會遇到像臨安這種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的景象,一切都能夠在按照如今北地的程序順利的完成。
趙士程陪著二人飲盡杯中酒,同樣是跟著嘆口
氣,太上皇駕崩一事兒是否存有疑點,是否跟葉青有關,趙士程則是以看似沒有偏向朝廷,也沒有便向葉青,站在公正的立場,把自己所知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慶王與崇國公。
至于到底誰對誰錯,誰是叛賊誰是平定叛賊的功臣,趙士程心中同樣不清楚,不過在趙士程心里,他更愿意相信葉青的言辭,畢竟,那夜里他可是曾經在葉府呆了很久。
同樣是宗室,趙士程與慶王、崇國公的待遇則是有著天大的差別,在二人還未去北地時,雖然崇國公趙師淳跟他趙士程一樣,不得朝廷重用,甚至是像被遺忘了一般,從來不曾有人理會他。
可自從趙師淳跟葉青認識以后,特別是自去了北地之后,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在皇室宗親種,崇國公趙師淳的地位跟影響力則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這對于如今只任一個正寺卿,如同閑職差遣的趙士程來說,即便是嘴上不說,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覺得皇室對他不太公平。
所以在葉青三番兩次的幫助過他們夫妻二人后,趙士程的野心也開始慢慢的滋生了起來,而他也在關鍵時刻,押寶于葉青而非是太上皇,所以今日的局面于他而言,可以算是押對了寶。
雖然如今葉青被禁足于府內自省,但在趙士程看來,只要過些時日,葉青便會真正的站在朝堂之上,而且即便是無法站在朝堂之上,那么在于北地,葉青也依然擁有著旁人難以撼動的地位。
如今北地雖然還有動蕩,但不管如何,北地已經在名義上被宋廷吏治多年,這便使得一些人的抱負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不再如同當年被金人壓制時那般,抱著獨善其身的處世原則即可。
想要大展宏圖、一展抱負的大有人在,特別是在如今北地越發穩固,勢力也隨之水漲船高的局勢下,宋人只想要固守長江以南,不使金人繼續南下的心態也開始發生著變化,望向北方的目光也越發的堅定起來。
大時代下的局勢已然發生了扭轉,宋廷已然不
再是那個被動挨打的宋廷,自然,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心底深處的那股自信與熱枕也漸漸再次占據主導地位,從而使得人們開始向往著有朝一日,大宋朝廷還能夠恢復當年那般疆域。
十數年近二十年的時間,葉青已經從一個青年走向了中年,而朝堂之上也已然是一代人換了一代人,即便是朝廷在這件事情上后知后覺的還未發生根本性的國策轉變,但這并不代表,民間與官員的心里不會發生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