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慶王之所以第一個就站出來贊成,自然也有表忠皇室的一層意思,畢竟,當初太上皇可是有意讓他的兒子來繼承宋廷皇位,所以此時的慶王,不管站在哪個立場,都有必要第一個站出來表明立場。
“相信留正留大人也會有此意吧。畢竟乃是我大宋朝廷右相,朝堂上政務利弊相比他會更明了一些。”葉青打斷慶王有些猶豫的話語,給了一顆定心丸道。
“如此的話,本王倒是愿意一試。”慶王不知不覺間,隨著他模糊的表態,以及急于撇清自己兒子無意皇室之位的態度后,便被葉青一句話逼到了死胡同,從而使得他即便是心中還有其他顧慮,但都不得不答應葉青的請求,勸諫圣上禪位了。
從而使得廳內,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趙士程夫婦的身上。
葉青并沒有提及崇國公,只是提及了慶王與新安郡王,所以這個時候的崇國公,也樂得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傾聽便是。
趙士程在葉青、慶王、崇國公的目光逼視下,顯得有些慌張,不由自主的便把目光投向了唐婉,而唐婉即便是想要阻止已經是來不及。
心里不由自主的無奈嘆口氣,葉青之所以不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離開,除了因為早就洞察到,郡王府自己能做大半的主外,便是打定了主意,不給他們夫婦商議、思量,以及權衡利弊的時間。
“郡王不過是。”唐婉不得不開口,但看著葉青那深邃以及仿佛能夠洞察一切的目光,唐婉瞬間那在嘴邊想要推諉的話語,竟是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葉青望向她的目光并不凌厲,甚至嘴角還依舊帶著他那標志性的隨和笑意,但那雙深邃以及仿佛能夠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唐婉看來,仿佛是能夠看盡她所有的心思一般,任何推諉的說辭在那雙目光下都顯得有些蒼白,以及自欺欺人。
“郡王如今依舊任宗正寺的差遣,這些年來尊崇獨善其身之法則,不涉朝堂以及
宗室之事兒,但。”葉青緩緩開口繼續說道“但眼下非同往昔,國不可一日無君,圣上有疾在身常年而不愈,眼下太子雖年幼,但若是有圣上、皇后輔政,想必也要比皇后輔政于圣上要好吧何況,如今郡王也該向前看看了,宗室正值憂患之時,郡王當該扛起身為宗室的責任才是。”
葉青后面的話語說的有些模棱兩可,給人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自然聽在唐婉跟趙士程的耳里,便是別有一番味道了,甚至是可以隨意的理解。
葉青并沒有說出那夜他們夫婦在葉府等候一晚上,只是為了示警葉青一事兒,也算是給趙士程夫婦在慶王跟崇國公跟前保存了一絲顏面。
所以此時,聽到葉青如是說,夫婦二人的心頭也算是多多少少的松了口氣,但若是讓他們二人為趙宋宗室的事情親力親為,兩人則依然是有些猶豫不決,難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