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說,喝的已經不省人事,說話都含糊不清的葉大人,心里最起碼還在想著她鐘晴。
雖然說的那些話,如娘子,我愛你,鐘晴,今晚你要好好伺候我,我告訴你,這世上就沒有比我更愛你的男人等等話語,不光是讓賈涉跟其他丫鬟,尷尬的恨不得立刻掉頭離去,就是緊緊守護在一旁的鐘晴,都恨不得把葉大人的嘴給縫上,免得他再口無遮攔的說出一些讓她難以見人的瘋話來。
耳邊聽著鐘晴數落著自己,一邊回想著昨夜里長風樓里發生的點點滴滴,雖然無法回憶起所有來,但在斷斷續續的回憶中,葉青還是能夠模糊的記起來,木華黎跟博爾術應該也喝多了。
門口響起丫鬟的敲門聲,隨后在葉青的示意下,賈涉跟著丫鬟走了進來。
作為昨夜在長風樓,因為要負責葉青安全的親衛,即便是在墨小寶跟鐘蠶,都端起了整壇酒跟木華黎、博爾術拼酒,但賈涉卻一直都是滴酒未沾,一直都在盡著自己保護葉大人的職責。
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賈涉,葉青終于想起了自己昨夜里對賈涉的交代,微微皺了皺眉頭,便開口問道“如何昨夜里可曾有什么發現”
身處葉大人臥室的賈涉,多少有些拘謹,自從進來后,一直都望著腳下地毯的賈涉,恭敬的回答道“回大人,昨夜里蒙古人使臣只是透露了一些他們蒙古國內,有一些部族首領對鐵木真是有不滿,但對鐵木真造不成什么威脅,也無法聯合起更多的部落來要挾。”
“為何不滿”葉青依舊躺在鐘晴的大腿上,而鐘晴本想要在賈涉進來后,把葉青的腦袋的放到枕頭上,但葉大人顯然是不允許,立刻雙手就要去抱住她的腰。
于是無可奈何的鐘晴,深怕再一次在旁人跟前變得尷尬,只好依舊任由葉青躺在她的大腿上,甚至是在賈涉進來前,把葉大人的兩只手,飛快的按回到了身體兩側。
“有兩個小部族不滿鐵木真的論功行賞,在他們看來,他們不管是在攻遼還是滅夏之戰中,立的戰功戰死的族人都要比好幾個部族多,但鐵木真給予他們的賞賜卻是不及那幾個部落,所以就有些人想要對鐵木真取而代之。”賈涉回憶著昨夜里,鐘蠶跟木華黎勾肩搭背,一人手持一壇酒稱兄道弟時說的那些話。
“但是大人,這些都是在兩人快要醉的人事不省前說的,末將不敢確定是否能夠當真。”賈涉盡職盡責的說道。
葉青微微嘆口氣,正想要開口說話,空空如也的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想要嘔吐的感覺再次涌上喉嚨處。
“盆嘔快點兒。”葉大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轉身,再次對著床邊放的空盆吐了起來。
一陣昏天暗地的嘔吐后,葉大人在床沿再次抬起頭時,又是一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狼狽模樣兒。
鐘晴蹲下身子拿著早已經備好的濕巾,再次細心的幫仰躺在床邊的葉大人擦拭著,看著那虛弱的神情,此刻是即心疼又生氣。
“對了,辛棄疾如何了”葉青長吁一口氣,虛弱的問道。
賈涉苦笑一聲,而后道“今日一早末將就派人去打聽了,辛大人跟您的狀況差不多,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辛夫人又開始在窗紙上開始寫字相勸了。”
“呵呵如此一來,辛棄疾豈不是又得難受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啊”葉大人終于找到了一絲心理上的平衡說道。
“還有,金人使臣耶律楚材,希望大人您能夠交出解藥來。”賈涉神情古怪地說道。
此時不管是辛棄疾還是完顏永濟,或者是鐘蠶、墨小寶,以及木華黎、博爾術,雖然身處濟南府不同的地方,但他們所患的“病”,則是跟葉大人的一
模一樣兒。
沒有任何一個人那空空如也的胃,能夠容下半點兒食物,甚至就是連水都裝不下,就如同此刻的葉大人一樣,不管是吃還是喝,不管是山珍還是海味,只要進入到肚子里,不消片刻便會立刻吐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