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在葉青離開臨安多日后,忽然有一天再次變回了原來開朗的模樣兒,謝深甫本以為,小丫頭已經完全忘記了葉青,畢竟如今不過十八歲的一個小丫頭,正是青春懵懂之際,忽然間喜歡上一個人也實屬正常不過。
如今隨著葉青遠上北地,而小丫頭也因此醒悟了過
來,認清楚了現實。
可現在看著小丫頭的模樣兒,謝深甫即便不問,都大概能夠猜到,雙眼突然變得頗為光彩的寶貝孫女,恐怕腦海里又是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唉清兒,祖父。”謝深甫繼續嘆著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謝道清。
“爺爺,清兒心里自有打算,您就不要為我操心了。”謝道清的腦海里,如今依舊是葉青帶著她在臨安閑逛時的情形。
“你下去吧,爺爺去前廳見客人。”謝深甫無奈的說道,心里頭卻是開始琢磨著,回頭應該是給嘉興去封書信了,這種事情,或許讓小丫頭的父親、母親跟她談會比較合適一些。
前廳內,已經等的有些心急的鄭清之,待看到謝深甫皺著眉頭走進來時,立刻換上了一副熱情的面孔,而謝深甫也是盡力隱去眉頭上的隱憂,跟鄭清之寒暄了起來。
“謝大人,今日鄭某前來貴府之意,想必謝大人應該已經知曉了。自然,鄭某也知道,如此三番打擾謝大人有些失禮,但兒女之事兒,鄭某身為人父。”鄭清之客氣的說道。
謝深甫卻是微笑著擺擺手,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不等鄭清之說完,便笑道“鄭大人所言不錯,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兒老夫怕是無能為力啊。即便是老夫有心,但此事兒最終還需我那孫女的父母來決定才是。如今渠伯夫婦卻是遠在嘉興,鄭大人所言之事兒,老夫怕是無能為力了。”
在鄭清之跟謝深甫談話時,原本應該回到自己閨閣的謝道清,再次悄悄的躲在窗檐下偷聽著,在聽到謝深甫把親事推到了自己父母身上后,心頭不由一陣竊喜。
畢竟,在她看來,父母如今還在嘉興,而這個鄭清之,若是想要在媒人無法說服父母跟祖父的情形下,親自上陣提這件事兒,那么他豈不是還要跑一趟嘉興了
與此同時的北地濟南府,蒙古人所在的驛館內,葉青的馬車緩緩在門口停下,木華黎跟博爾術等一眾蒙古人,擺出蒙古人特有的隆重儀式,歡迎著葉青到達驛館,參加他們為葉青安排的宴席。
不習慣在房屋里面設宴款待貴客的蒙古人,特意選擇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在驛館幾棵參天大樹下點燃了篝火,架上了草原上的特色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