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青的背影從月亮門處消失后,芳菲有些無措的看著神情頗為難過的鐘晴“夫人。”
“沒事兒,是我是我不該這般說話的。”鐘晴咬著嘴唇,眼眶也變得有些通紅。
“這些時日你們在濟南府,不會不會一直都。”芳菲有些無所適從的問道。
鐘晴則是搖了搖頭,眼眶依舊是通紅,不過那強忍著的眼淚兒,則是一直沒有流下來“不怪他的,是我不好,是我有些不認識如今的他了。”
如今的葉青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是跟朝堂有關的事情,葉青如今從不管自己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是否卑鄙陰險,但凡只要是對他有利的,他便會隨手拿起用之。
鐘晴當然也知道,身為一個朝臣,特別是葉青這般高位的重臣,如今在他們身上早已經沒有了黑白是非之分。
不管是對還是錯,已經在他們這般高位的重臣身上混淆為一體,在他們身上看不到對錯或者是黑白,同樣,他們也不再在乎對錯黑白。
這般重臣如史彌遠、葉青、留正等人,他們如今只在乎的是他們朝堂之上的政治抱負,能否通過他們的手段來得到實現,是否有足夠的實力跟籌碼與自己的政治對手來競爭來一爭高下。
何為奸佞、何為忠臣,一旦到了史彌遠、葉青這般高位的臣子,并非是通過自身的一言一行來定義自己是奸佞還是忠良了,顯然,只有通過他們的治國安邦之策,或者是取得的政治成就來定義奸佞與忠良的標準答案了。
所謂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當戰與和的觀念在朝堂之上發生沖撞時,百姓所能夠考慮的,往往如同文人書生所擁有的風骨氣節一般,大部分時候都是憑借著一腔愛國熱血來沖動評判、行事。
自然,百姓所在的高度無法如同葉青、史彌遠那般的高度看待每一件事情,那么便絕不會如同葉青、史彌遠這般重臣要顧忌太多方面的因素。
自古風云多變幻、不以成敗論英雄,但朝堂之上終究是要分出一個忠奸勝負來,誰贏了誰就能夠獨斷朝堂,而后以自己的政治成就來給自己的對手定義忠奸身份。
當然,朝堂黨爭贏了,但政治抱負卻是以失敗告終,必然會被青史載為佞臣,秦檜與岳飛便是如此,一個輸了朝堂之爭,但以忠誠留名于青史,一個贏了朝堂之爭,但最終一跪千年。
但不管是秦檜還是岳飛,想必若是在百姓不知其身份的情形下,恐怕很難有百姓能夠分的出他們誰是對誰是錯,誰是好或者是壞。
就如同我們如今看到一個貪官在事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