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擴說的不錯,不管是高宗皇帝還是孝宗皇帝,之所以都想要除去葉青,并非是因為跟葉青有什么私人恩怨,完全是因為害怕葉青在北地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從而影響到了趙宋江山的穩固,甚至是擔心葉青有朝一日會對趙宋取而代之。
所以不管是誰成了宋廷的皇帝,即便是跟葉青的私下關系再好,但若是站在了君王的角度,站在了為大宋江山社稷考量的角度,在知曉了葉青曾經一連被兩個皇帝三番五次的誅殺不成后,都會對葉青升起極大的戒心。
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道理,但卻在趙擴這里并不一定能夠成立,但卻因為立場不同,又是一個可以成立的自然而然的道理。
李立方內心升起深深的無力感,確實如趙擴所說,北地的葉青終究是趙宋心頭上的一塊心病,比起史彌遠只會殃及朝堂,并不會對趙宋江山構成威脅的情況下,一直游離于朝堂之外的葉青,顯然才是趙宋的心腹大患。
“稟奏圣上,高宗皇帝、孝宗皇帝想要誅殺葉青不假,但但這其中并非是圣上所想的那么簡單,其中的緣由頗為復雜,既有高宗皇帝、孝宗皇帝對葉青的忌憚,但也有朝堂臣子對葉青的攻訐,所以臣認為此事兒并不能一概而論。更何況如今,圣上已經繼位,葉青根本毫無。”李立方心頭沉重,他本可以不為葉青說項,但不知道為何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趙擴輕輕的抽回李立方手里的奏章,
本章未完,請翻頁
輕輕往身后一甩,隨著啪的一聲,那封讓李立方到現在還無法平靜下來的奏章,便穩穩的落在了桌面上。
“父皇自繼位以來,很少處理朝堂政事,而葉青也因為父皇無心政事的緣故,便借著北伐的名義四處征伐,不管是收復河套三路還是助遼攻那花剌子模,還是說憑借一己之力滅了夏國,名義上是揚我大宋國威,但終究不過是給他葉青的功勞簿上增加功績,壯大他自己在北地的實力以及天下百姓心中的威望。功高震主不假,但一旦天下人都擁戴他時,那時候可就說什么都晚了啊。”趙擴此刻的表現,在李立方的眼中,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少年,甚至他的言談舉止,更像是一個在朝堂浸淫多年的官員。
“如今趙宋皇室說是孤兒寡母都不為過,父皇一直有疾在身,朕如今年幼、尚無法獨自理政,母后雖然在朝堂之上頗有威望,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舅舅,若您是葉青,您難道不覺得眼下才是最佳的機會嗎如今擴兒不過才十三歲,想要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皇帝還需要數年的時間,而這數年的時間里,一旦由著葉青在北地繼續壯大自己的實力,那么五年之后會是怎么樣一番景象母后言,十年后擴兒再全權掌朝堂也不晚,可葉青會給朕十年的時間,讓朕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皇帝嗎”
此刻在李立方的眼前,仿佛已經不再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是變成了年輕的葉青,此刻穿著明黃色的衣衫在跟他說話一般,那一舉一動、那眉宇之間,那嘴角的笑容、清澈又深邃的明亮眼睛,恍惚之間就像是葉青一般無二。
此刻的趙擴,完全不再是李立方認識的趙擴,就像就像是李立方隱隱想起了當初他跟葉青初識時的景象,想起了在斜風細雨樓內,葉青絲毫不顧及他身為工部尚書之子的身份,手持弓弩毫不猶豫的射向自己肩膀的時刻。
肩膀此刻仿佛又感覺到了那陳年老傷在隱隱作痛一般,李立方的神情變得復雜難明,望著眼前的趙擴,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此時在濟南府的葉青,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過即便是如此,葉大人依舊是很得意,他這些年雖然也總結出了一些對付女人的辦法,但像鐘晴這般難以對付的還是頭一次。
所為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昨夜里的霸王硬上弓,在鐘大美人的激烈反抗下,再次征服鐘大美人后,夫妻二人之間的那點兒矛盾,也隨著那讓鐘晴臉色羞紅的激情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