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這次連哼都不哼了,直接一扭頭望向那頗璃做的窗外,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葉大人同樣是不再理會耶律楚材,回頭對神情有些驚愕的朱世杰夫婦說道“不必理會他,這就是個傻子,什么也不懂。對了,今日剛剛來到濟南,就先好好休息幾日,趕了這么久的路想必也累了。”
“先生,您讓學生來濟南可是有何吩咐先生不妨直說就是,學生不累,這一路上都是坐馬車,也不用學生走路。”朱世杰一直感激于葉青的搭救跟教授,何況所謂無功不受祿,自從認識葉青到如今,一直都是葉青在幫他們夫婦,而他們夫婦也一直沒有機會跟能力報答葉青。
如今眼看著自己可以為葉青做一些事情,自然是要拿出極為積極的態度來感謝葉青才是。
“不急,此事兒葉某還沒有想好,等過幾日我再跟你商議,對了,這幾日若是在家里閑悶的話,可在這濟南府轉轉,雖然不如臨安那般美景遍地,但終究也是人杰地靈之地,值得游玩的地方也不在少數。”葉青和藹可親的神情,在揚起下巴望著窗外的耶律楚材眼里,完全另外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丑惡嘴臉。
隨著朱世杰跟徐氏感激的離開大廳,一直高傲的仰著下巴的耶律楚材,不咸不淡的說道“葉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籠絡人心的手段真是讓我佩服啊,不過葉大人最后臉上的笑容要是能夠再真誠一些就更好了。”
“耶律蠢材,我告訴你。”葉青端著茶杯,看著依舊是一副高傲樣子的耶律楚材。
“是耶律楚材,是家父取自左傳雖楚有才、晉實用之。”耶律楚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立刻憤怒的低頭瞪著若無其事喝茶的葉青。
自從葉青給耶律楚材更名后,每次只要葉青喊他耶律蠢材,耶律楚材都會瞬間像一只斗雞一樣,通紅著雙眼憤怒的瞪著葉青,而后重復著剛剛的那句話。
“行行行,隨便吧,叫什么名字不吃飯真是的,何必如此斤斤計較。”葉青依
舊是云淡風輕,耳邊立刻便響起耶律楚材的冷哼聲。
看著怒氣未消的耶律楚材,葉青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耶律楚材坐下說話,但耶律楚材依舊是冷哼一聲,繼續挺直了腰桿站在旁邊,高揚著下巴望著窗外。
這是自從完顏永濟等人離開濟南后,葉青跟耶律楚材的約法三章,只要有人在的時候,不論是在哪里,耶律楚材都必須像學生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葉青身邊,而若是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耶律楚材才有資格坐下來跟葉青說話。
雖然耶律楚材很想反對,而且也用實際行動反抗過,但奈何如今葉青手里捏著與金國的結盟國書,何況如今的現實便是,人家宋強他們金弱,他這個金國小小的官員,也不得不選擇對著強權低下高傲的頭顱。
“我問你一件事兒。”葉青看著高傲的耶律楚材,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你說若是以我現在在北地的權利,想要貪墨朝廷將要下撥的銀兩的話,如何貪墨最好,如何才能夠不被朝廷發現”
耶律楚材不由吞了吞口水,而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青,愣了小片刻后,才說道“哼,不坐白不坐。”
“你想想,若是我貪墨朝廷下撥的銀兩,這樣是不是就能夠使得我大宋朝廷官場。”葉青繼續問道。
“以葉大人您如今的身份跟地位,請問您缺錢嗎就算是你想要騙著我玩兒,也拜托葉大人想個好點兒的理由才是。”耶律楚材不屑的說道。
“我不貪墨銀兩,就沒有辦法招兵買馬,也就沒有辦法繼續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