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么急,再過半個月吧,今日你以為帶你來隴城,真是為了讓你吃頓好的嗎”不等耶律楚材問他,葉青就自顧自的說道“一會兒帶你去見個人。”
“我能問是什么人嗎”耶律楚材又開始好奇的探問道,想要驗證一下自己是否猜的正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一次是王重替葉青回答說道,而后看著耶律楚材那有些狐疑的目光,王重笑呵呵的解釋道“大人要見什么人,我跟你一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沒有你那份要人命的好奇心而已。”
“他那哪是好奇心,他是想要一直揣摩我的所思所想,想要摸透我平日里都在想什么,是什么樣兒的行事風格,而后再好對癥下藥。”葉青跟謝倫喝完最后一杯酒,撇了一眼耶律楚材說道。
“我可沒有那時間來揣摩你。”耶律楚材在葉青悠然說完后,急忙便反駁道。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在濟南時其實我還沒有發覺,但后來到長安后我才隱隱發覺,很多事情明明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你還是會問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驗證你所猜測的是否正確罷了。并不是壞事兒,但。”葉青起身,看著緩緩起身的耶律楚材,想了下后還是說道“但你那心思得用在正道上,若是膽敢有一丁點兒歪門邪道,今日回到大營后,你就準備在馬廄里過夜吧。”
耶律楚材心頭一驚,本能的想要反駁葉青對他的“污蔑”,但奈何這正是他這段時間對葉青所做的事情,時時刻刻不是想要揣摩到葉青心理,而后好對癥下藥。
說淺一些是為了逃避這段時日里在大營內的操練,而若是說嚴重一些,在他耶律楚材立場還未定的前提下,如此揣摩葉青的心理與行事風格,對于葉青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旦耶律楚材有機會逃回金國的話,那么以他有心算無心的對葉青的各種了解,自然是能夠在金人跟宋交戰時起到一定的效果。
“我從來沒有揣摩你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而已。”走出酒樓的耶律楚材,對葉青緊追不舍辯解道。
“那你說說,咱們現在要見的人會是誰”悠哉行走的隴城大街上,王重跟謝倫牽馬跟在身后。
隴城雖然沒有長安那么繁華,更沒有臨安那般精致,但這樣的小城也有著它獨特的風情,那就是處處都彰顯著大西北的豪放不羈。
打鐵之聲幾乎走上一段距離就能夠隱隱聽見,如同隴城的樂聲一樣,一天十二個時辰里幾乎很少會停下來。
號稱是隴城最好的中衛茶館,當葉青帶著三人快要踏上二樓時,一個黑影就飛快的向走在最前方的葉青沖了過來。
而幾乎就是在同時,原本跟在身后的王重跟謝倫,不等那黑影接近葉青,就已經側身從葉青身后一個箭步踏到了葉青前方,手里的腰刀刷的一下抽出一半,硬生生的攔住了那黑影。
一張極為猥瑣的臉龐,帶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諂媚笑容,看著王重跟謝倫抽出半截的腰刀,急忙連連后退幾步道“葉大人恕罪葉大人恕罪,是下官過于莽撞了,是下官見到葉大人之后,一時高興,所以情急之下。”
“免了吧,你見到我會高興才怪了。”葉青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那行禮的李安全起身。
耶律楚材在葉青說話的時候才對剛剛發生的一切反應過來,在他看來,剛剛那興慶侯沖過來的時候,王重跟謝倫的反應絕對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當然,他也沒有想到,二人對于葉青竟然如此忠誠,在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回想剛剛兩人那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氣呵成,顯然根本就沒有考慮自身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