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燕王便可便可自行離開了。”乞石烈諸神奴平靜道。
“媽的,用完燕王你們就是這種態度完顏璟他為何不親自來告訴燕王。”徐寒如同被點燃了的炸藥一樣,說爆就爆,快步走到乞石烈諸神奴跟前,手指著乞石烈諸神奴的鼻子怒罵道。
而乞石烈諸神奴神色一冷,快速的抬起手便要去抓徐寒的手指,嘴里同樣是怒道“我大金疆域被你們奪取如此之多,難道還要我們感謝你們不成葉青如此虛偽。”
“去你媽的虛偽,老子看你才虛偽,要不燕王,你們的皇帝都被俘虜,有特么的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我廢話。”徐寒在被乞石烈諸神奴抓住手腕后,不退反進,腳下繼續向前跨出一步,被抓住的手腕向上抬起,手肘便順勢向著乞石烈諸神奴的胸口砸去。
乞石烈諸神奴此時已經來不及在反駁,面對徐寒撞向胸口的手肘,不得不快速向后撤出兩步,但即便是如此,緊緊拽著徐寒的手腕依舊是沒有撒手。
葉青依舊是面帶笑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耳邊則是徐寒跟乞石烈諸神奴的怒罵聲,以及拳腳打在彼此身上發出的沉悶之聲。
徐寒本就因為葉青讓出北地各路而憋著一口惡氣,乞石烈諸神奴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過來對葉青下逐客令,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徐寒發泄心頭怒火的對象。
外面兩個人拳打腳踢在一起,賈涉站在門口觀看著戰況,葉青則是嘴角帶著微笑神游太虛。
自豐州回來后完顏璟一直在改變,或許說,一直在態度、認知上對葉青做著巨大的改變,如今既不再相信葉青,也不再跟葉青糾纏任何個人情感,顯然,這個時候的完顏璟,才徹底看清楚葉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一心只為了權力的梟雄。
許久之后,當外面拳打腳踢的聲音弱了很多后,葉青才緩緩走到門口,看著兩個鼻青臉腫的人道“回去告訴完眼鏡吧,明日一早我便會離開大定府,至于種花家軍會一直留下來直到你們徹底平定契丹遼人的叛亂。”
乞石烈諸神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恨恨的瞪了一樣徐寒,而后才緩緩轉身離開。
嘴角同樣帶著點血跡的徐寒,在乞石烈諸神奴望向他時,依然還是挑釁的豎了豎中指,隨后對著乞石烈諸神奴的腳下啐了一口。
“燕王,您還要讓種花家軍一直留在。”徐寒再次打抱不平,完顏璟都如此絕情的下逐客令,甚至自己都不露一面,葉青為何還要把種花家軍留下來幫助金人平叛。
“你熟悉五京路的地形嗎”葉青淡淡的問道“我從延州過黃河開始一路向東,之所以我們能夠暢通無阻,那是因為我們熟悉這一路上的地形,以及又有董晁一直在傳遞著各種情報。可五京路我們有這樣的優勢嗎顯然沒有吧。”
“燕王您的意思是。”徐寒瞬間大喜,剛剛裂開嘴角要笑,就又被嘴角的疼痛疼的是齜牙咧嘴。
“是我對不住完顏璟,于情于理完顏璟從來沒有對不住我過,占了人家的地而后還厚著臉皮幫人家,說不過去啊。”葉青有些惆悵的望了望頭頂的夜空,而后便向著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
在大定府的最后一夜,葉青所在的房間一直亮著燈光,直到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時,完顏璟也沒有跟葉青見面,而葉青也沒有主動前往皇宮跟完顏璟辭別,只是在出城門口時,把一封書信交給了乞石烈諸神奴,示意其幫他轉交給完顏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