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傳出崇國公趙師淳將要在元日被晉封為王爵的消息,與其說是皇家給予崇國公的恩寵,倒不如說是皇家是看在手握重權的燕王葉青的面子上,才晉封趙師淳的爵位。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對于如今的榮國公趙師夔來說,都會引起心理上的不平衡,何況他自認為,在對待朝廷的忠誠上,他可是要比一直跟葉青走的極近的慶王趙愷,以及崇國公趙師淳要忠誠的多。
可如今朝廷竟然無視于他趙師夔的忠誠,反而是因為葉青的原因,在巴結著慶王跟崇國公,所以趙師夔如今不自覺的跟隨史彌遠站到一起,也就是顯得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史彌遠看著趙師夔,在閻克己跟前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晉封為王的目的,心中自然是樂意至極,最起碼不管如何說,他的麾下又多了一份可以跟葉青抗衡的實力。
看了看一直不曾言語的樓鑰,史彌遠繼續不緊不慢的問道“如今那北地的戰事如何了那些人是不是天天還在打仗”
樓鑰搖了搖頭,嘆口氣道“蒙古人撤兵了,金國的叛亂也已經平定,其中其中自然少不了葉青的幫助。”
“可惜了啊。”史彌遠不等樓鑰說完,便長長嘆口氣,而后接著道“朝廷這是上了葉青的當了,其實葉青助金國,就是想要以此來要挾朝廷,而朝廷顯然也是別無選擇,不得不向葉青示好,甚至是晉封為燕王。葉青預謀已久啊,這邊朝廷一晉封他為王,他立刻就給朝廷送來了金國俯首稱臣的國書與歲貢,簡直是步步為營啊。”
“不知道左相所謂的可惜是指”閻克己不自覺的問道,如今他對于葉青根本沒有任何好感,畢竟,若不是葉青從中作梗的話,那么今日朝堂之上飛黃騰達的就絕不會是韓彥嘉,必然是他閻克己的府上高朋滿座才是。
“可惜朝堂之上再也無法用勾結金國的罪名來彈劾葉青了,我們利用金國彈劾葉青多年,卻抵不上葉青只利用金國一次,就讓他成為了我大宋朝唯一一個活著的異姓王。”史彌遠的語氣很酸,也很無奈,葉青這一招他根本無法防備、制止,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葉青如今在宋廷的威望,明目張膽的壓他一頭。
“難道現在就拿葉青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嗎”榮國公趙師夔皺眉問道。
他曾經去過京兆府,還曾經見過葉青,在北地,葉青就如同北地的皇帝一樣,幾乎沒有人敢于反抗他的命令,而同樣,他通過一系列的動作,也是把整個北地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葉青若是不回臨安,如今任何人都拿他沒有辦法,即便是想要誣陷、栽贓恐一般的罪名根本就難以奈何的了他。雖說如今圣上正少年,少年好勝之心皆有之,但從晉封葉青爵位一事兒上,也能夠看出來,圣上同樣也有少年老成一面,在這個時候,并沒有選擇打壓葉青,而是選擇了重賞葉青。所以啊圣上心里若是對葉青沒有異議,我們也難奈何。”
“所以左相的意思是”樓鑰等幾人瞬間就露出了思索明了的表情。
“本相可什么也沒有說。但本相相信“功高震主”四個字,必然是有它的道理。”史彌遠并沒有說什么要對付葉青,要挑撥離間葉青跟圣上趙擴之間的關系,但在座的幾個人,卻都是極為清楚的了解到了史彌遠,打算挑撥離間葉青跟圣上趙擴之間信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