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朮赤立刻向前一步,高大的身材以及那陰沉的神色,帶著隱隱的怒氣像葉青質問道。
葉青的神態則依舊是輕松隨意,根本不在乎朮赤踏前一步的示威,淡淡說道“是什么意思或許你朮赤回驛館問問窩闊臺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葉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懂得適可而止。”木華黎不由急忙阻止道,此時此刻,他顯然已經能夠確定,葉青必然知道一些什么,要不然的話,絕不會在說起鐵木真的長子時停頓一下,而后接下來便立刻提到了窩闊臺的名字。
看著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的木華黎,神情變得極為凝重,葉青臉上的笑容則是越發的開心,而看好戲的李湘,以及茫然神情的鄭樵與謝道清,依舊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怎么就突然間使得氣氛瞬間緊張跟詭異了起來。
“適可而止”葉青的視線轉向木華黎,微微嘆口氣后道“既然木兄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的意思,那么葉某在此就把這四個字送給在場的幾位。如今這是在臨安,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便是我大宋圣上的大婚之日,所以葉某在此也希望各位適可而止,千萬莫要在臨安做出一些不和諧的事情來,否則的話木兄,濟南府一事兒就不算揭過去了。”
木華黎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葉青嘴里的濟南府一事兒,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而葉青顯然也猜到了,他們這一次借著宋廷皇帝趙擴的喜事來臨安,絕非只是為了給大宋皇帝的大婚之日賀喜而來。
木華黎靜靜的看著葉青,一只手則是緊緊地拽住一臉陰沉的朮赤,深吸一口氣后,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末將便在驛館等候燕王親自拜訪便是。”
說完之后,木華黎便拉著朮赤轉身向馬車方向走去,而一直不曾言語的丘處機,神情則是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葉青,而后又看了看走向馬車的木華黎跟朮赤二人的背影,最后默默的嘆口氣后便跟著木華黎與朮赤率先離開了和寧門。
而李湘見也沒有什么好戲可看,跟葉青打了聲招呼后便也離開了和寧門。
和寧門處一下子變得有些空蕩,鄭樵跟謝道清二人,一時之間也沒有琢磨透,葉青如今打算赴誰的邀約。
而葉青則是在木華黎跟李湘的馬車離開后,便對著鄭樵說道“那就麻煩先生在前方帶路了。”
鄭樵則是愣了下,顯然他并沒有想到,已經貴為燕王的葉青,在拒絕了蒙古國跟金國的邀約后,竟然是選擇了赴朱熹的邀約。
本以為葉青在拒絕了蒙古國跟金國之后,接下來便會是拒絕他代替朱熹的邀約,畢竟,他多多少少也知曉一些,這些年來,朱熹跟葉青之間的關系,實則是一直處于一種時好時壞的狀態之下才是。
謝道清同樣以為,葉青在拒絕了蒙古人跟金國的邀約后,接下來便會拒絕眼前這個書生,而后選擇跟自己一同離開和寧門才是。
所以當葉青對著鄭樵說帶路后,謝道清的臉上瞬間充滿了不可思議,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間瞪的圓溜溜的,一幅質問的模樣兒看著葉青。
只是不等她質問,葉青便看著她笑道“你隨我一同前往,坐你的馬車。”
而此時的鄭樵則是才從發愣中緩過神來,連忙對著葉青說道好好好,而后便立刻便小跑到馬車跟前,示意車夫立刻駕車在前方帶路。
原本謝道清所乘馬車的車夫被徐寒趕了下去,跟身后的賈涉同乘一輛馬車,徐寒則是親自為葉青與謝道清駕車。
馬車緩緩開始跟隨著鄭樵的馬車向前,車廂里與葉青分坐兩側的謝道清,此時才有機會打量起近兩年沒見的葉青。
比起當初來,此時的葉青顯然消瘦了一些,斑白的雙鬢依舊如雪一般,看在眼里格外的刺眼,但不變的則是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以及那沉穩睿智,又帶著絲儒雅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比起當初來,仿佛也多了一絲難以言明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