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兒是燕王違約在前,即便燕王當初與金國結盟,但撕毀盟約也是燕王你,不是嗎與金國結盟不過半年,你便攻取了金國的諸多疆域。”朮赤在一旁反駁道。
“是收復,非是奪取。”葉青這才回過頭看著朮赤,剛剛與窩闊臺一連串假惺惺的表演,竟然沒有使得朮赤動怒,這一點兒倒是出乎了葉青的預料。
本以為自己對窩闊臺另眼相看,必然會引起鐵木真長子的不滿跟嫉妒,但剛剛自己對著窩闊臺一口一個賢侄,甚至不惜奉上一張銀票,可都沒有能夠挑撥動朮赤哪怕一絲的不滿。
看著朮赤那陰沉的臉色,葉青繼續淡淡道“金國辱我宋廷、俘我二圣,如今不過是我大宋朝廷拿回原本屬于我大宋的東西,有何不可而我宋廷跟你蒙古國無冤無仇,本王與你父汗還是安答,為何要攻我宋廷武州、檀州呢如今想要談和結盟,世代友好,難道就不應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你以為你能夠代表的了大宋朝廷嗎”朮赤冷冷道“今日與你相商,正是因為看在你與我父親乃是安答的份兒上,若不然的話,我們大可繞過你燕王,跟宋廷去談和。”
“好啊,你可以試試。”葉青輕松的說道“不過到時候你別后悔便是。”
木華黎、窩闊臺并沒有阻攔朮赤跟葉青針鋒相對,甚至在兩人針鋒相對時,神色之間都隱隱的露出一絲思索的表情。
葉青如此的強硬,真的就是在乎蒙古曾對他治下的武州、檀州發起過戰爭嗎還是說葉青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窩闊臺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了木華黎,而木華黎也同樣是望著窩闊臺,兩人默默的看著彼此的目光,如同在無聲交流一樣。
“你真當你葉青可以在宋廷一手遮天不成”朮赤的語氣之中,威脅的味道越來越濃。
“你以為你說服了史彌遠,而后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葉青瞟了一眼朮赤,根本沒有理會一旁滿臉震驚的木華黎,以及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的窩闊臺,繼續淡淡說道“史彌遠雖然是宋廷左相,但北地之事兒朮赤,你認為沒有我葉青點頭,誰能夠撼動”
木華黎眼看著朮赤要跟葉青繼續僵持下去,而若是真把葉青惹急了,那么他們此行的目的,可就真的成了給宋廷皇帝來賀喜來了。
微微靜了心神后,木華黎便急忙在旁斡旋道“那不知燕王覺得如何才能夠讓兩國休兵,世代友好而永不再重啟戰事”
“是,燕王您不妨先提條件,只要侄兒能夠做到,便絕不會吝嗇,而且即便是做不到,侄兒也會立刻稟報父親來決斷。”窩闊臺急忙跟上說道。
而朮赤則是看了看木華黎,以及自作主張的窩闊臺一眼,并沒有因為窩闊臺把話說得像是他能夠決斷一樣,而因此感到不滿。
葉青的目光則是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笑意,平靜的看著木華黎,在他看來,不管是朮赤也好,還是窩闊臺也罷,即便是如今手中有權利,但恐怕也絕對沒有木華黎那么大,顯然,他們這一行人中,還是以木華黎為主。
葉青緩緩把目光從木華黎的臉上移到了丘處機的臉上,丘處機的登門拜訪,除了讓他徹底得知,蒙古人如今想要入侵吐蕃一事兒外,還知道丘處機已經與八思巴已經交鋒過,最后則是被八思巴辯駁的詞窮而認輸。
也正是因為丘處機輸給了吐蕃僧人八思巴,從而使得鐵木真如今更傾向、看好八思巴能夠給蒙古人帶來的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