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青嘴里說出掰折胳膊幾個字時,趙擴跟史彌遠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甚至就連頭皮都感到有些發麻。
而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殿中央頭頂頭糾纏的兩人中間,突然之間就發出了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音,隨即便是朮赤突然毫無預兆的倒地,只是不等他來得及掙脫,那原本把他撂倒在地的種花家軍兵士,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幾乎是拽著朮赤的另外一只手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住手。”木華黎突然出聲制止道。
而此時那種花家軍的兵士,則已經雙手拽著朮赤的另外一只手臂躺倒在地,雙腿把朮赤的身體與頭顱壓在下方,而那只被拽住的朮赤的手臂,則是從兩腿之間穿過,被種花家軍的兵士扣在了胸前。
種花家軍并未理會木華黎的制止聲,視線微微瞟了一眼并沒有看向他的葉青一眼,而后便立刻胯部微微向一側扭動,隨即便又是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音,以及朮赤的悶哼聲再次響起。
寂靜無聲的大慶殿內,可謂是落針可聞,而這一連兩道的清脆喀嚓聲,聽得眾人俱是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在場之人絕非是傻子,而那兩道清脆的聲音代表著什么,可謂是清清楚楚。
“燕王,比試不過是點到為止。”木華黎沖著葉青喊道,只是喊了一半后,便立刻沖向了被種花家軍兵士放開的朮赤的旁邊。
而此時的朮赤雙眼通紅,神色則是越發顯得猙獰至極,即便是一條胳膊被掰折,另外一支手臂被從肩膀處卸脫臼,但朮赤也不過是悶哼了兩聲,并未因為那鉆心疼痛而喊叫出聲。
趙擴的神色此刻顯得有些發白,剛剛的一切幾乎都是發生在眨眼之間,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整個過程,而后那朮赤的兩條胳膊就這么被掰折了。
特別是當種花家軍的兵士,跟隨朮赤一同倒地時,趙擴還以為是一場平局,不過是雙腿壓在了朮赤的身上,手里只多抱住了朮赤的一只手臂而已。
而當那種花家軍的兵士,微微扭動胯部時,他雖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卻不是很清楚,為何就這么一下下,那朮赤的另外一支胳膊就也被掰折了。
“燕王,您這并非是我們蒙古國的摔跤術,您這是耍詐。”察合臺雖然不喜朮赤,但如今顯然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畢竟,如今丟的可是他們蒙古國的臉面,而且若是回到草原后,對大汗也不是那么好交代。
葉青看了一眼被木華黎扶起后,已經是滿腦門冷汗但神情依舊猙獰的朮赤,這才看著察合臺淡淡道“本王何時跟你說過,要以貴國的摔跤方式來比試難道就不能用我中原的摔跤之術嗎”
葉青的話不僅是讓察合臺一時之間難以回應,就連其他宋臣,包括趙擴、史彌遠,以及靜靜的站在人群后面的李鳳娘等人,此時都是一頭的霧水。
宋廷何時提倡過摔跤了而且他們也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摔跤術不是嗎
看看那個剛剛掰折人家兩條胳膊的種花家軍兵士,此時不過是有些氣喘吁吁,但其神情則是極為的平靜,根本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仿佛剛剛做的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葉青,你知道朮赤是誰,為何還要如此傷他”木華黎在查看朮赤的兩只胳膊傷勢后,此時才陰沉著臉對葉青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