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兒在旁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李鳳娘,想了下后還是說道“暫時不說謝深甫一事兒,但閻克己一事兒,恐怕就有很多蹊蹺。”
“怎么說”李鳳娘有些不解問道。
“大學士閻克己與史彌遠走的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剛剛皇后所言的那十七家大大小小被燕王封掉的鋪子,其實都應該是跟史彌遠多多少少有些關系,并非是靠閻克己辛辛苦苦打拼而來,想必燕王封掉這些鋪子,也是跟史彌遠有關。”竹葉兒眨動著眼睛說道。
李鳳娘卻是有些不滿的白了一眼竹葉兒,而后道“有些事情,你就沒必要再替他遮掩、找補了,還沒看出來嗎剛剛那閻氏也說了,擴兒已經是默認了葉青在臨安的所作所為,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原本我還以為他是想要通過閻克己試探擴兒對他的態度,現在看來葉青恐怕另有所圖啊,這讓本宮不由得有些擔心。”
“您是擔心圣上被燕王帶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竹葉兒沒有說出怕被帶壞了的話,多少還顯得有些委婉道。
“是啊,你看看這些就知道了。”李鳳娘把一封信交給了竹葉兒道。
竹葉兒看著那封沒有署名的信,正疑惑時,便聽到李鳳娘解釋道“這是吳王趙師淳之妻給我回的信。當初為了安撫葉青,不是希望能夠把宗室趙師淳的兩個女兒,許配給葉青的長子與次子嗎當初在揚州,葉府與趙府為鄰,而這封信里,就說了一些關于葉青那兩個兒子在揚州時的一些事情。”
李鳳娘一邊說,竹葉兒則是站在一邊看那封信,而后時不時的還會忍不住笑出聲,甚至看到可笑之處,都不得不在李鳳娘的白眼下以手掩嘴,深怕在李鳳娘跟前笑的失去了儀禮之態。
“葉家兩公子可謂是在揚州長大的,所以在離開揚州前往燕京之前,人家在揚州已經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在他們葉家的書院里,更是把人家宗室趙師淳的兩個女兒,就當成了自己的小媳婦。”李鳳娘有些頭痛道“你看看那后面所說的,就因為其他人家的孩子多看了趙玲兒一眼,就被葉家那兄弟二人,當著先生的面打的鼻青臉腫,而那時候那兄弟二人也才不過六歲的年級。”
“若是不以宮中的規矩來看,倒是頗為有趣呢。如此說來,他們四人可謂真是青梅竹馬了。”竹葉兒愛屋及烏,倒是覺得葉家兩個公子小時候如此霸道是可愛。
李鳳娘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接著道“你是愛屋及烏,但這也足以說明,他葉青不管是率兵打仗還是朝堂斗爭都是高人一籌,但在培育子女方面,顯然就沒那么值得驕傲了。兩個兒子被教育的如同兩個小霸王一樣,這若是擴兒與葉青接觸的時間過長的話,說不準突然有一天,就會跑到慈寧殿里來,告訴我他要親自率兵打仗了。”
“您多慮了,圣上年少繼位,這幾年來,您也能夠看到圣上的努力與成長不是特別是經過信王府一事兒后,您就沒覺得,圣上其實比以往更為穩重了嗎所以依奴婢看,圣上絕不會因為跟燕王相處時間長了些,就會變得。”竹葉兒給李鳳娘寬心道。
“但愿能像你說的這般吧,不過還是要。”李鳳娘說了一半,便看到青丘踏著輕松的步伐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行禮對著李鳳娘說道“皇太后,圣上這就到慈寧殿了,剛剛在殿門口與皇后相遇,恐怕這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