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彌遠已經死了。”葉青平靜的看著李鳳娘說道。
李鳳娘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葉青,手里的圍棋白子瞬間掉落在棋盤上,打亂了一角她剛剛打下的“江山”。
“死了”李鳳娘看了一眼殘破不堪的棋局,這一局本應該是她又要再贏葉青一次的“怎么死的擴兒可知道你為何要如此著急處死他”
“是趙擴昨日于大理寺處死的史彌遠,賈涉動的手。”葉青低頭換著棋盤上的黑子,李鳳娘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驚訝的問道“為何”
葉青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著李鳳娘平靜的道“既然是趙擴主動處死的史彌遠,那么你就應該知道原因才是”
李鳳娘靜靜的看著葉青的雙眼,隨后默默低下頭,心里頭多少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她也知道,若是站在趙擴的角度,史彌遠恐怕必須死。
“這些年來,始終不曾傳出過這些風聲,就連我都絲毫沒有察覺到史彌遠已經知曉了你我。”李鳳娘有些發呆的說道。
“史彌遠并不知曉,是趙擴為了報復史彌遠在朝堂之上的獨斷專行,在處死的最后一刻,親自告訴史彌遠的。所以說,史彌遠在知曉了這個秘密后,那么也就意味著他的死期到了。”葉青扔下手中的黑子,微微嘆口氣接著道“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并非是為了讓你知道史彌遠已死一事兒,而是由處死趙擴一事兒中,能夠看出來,趙擴對于皇位是有多在乎。顯然,他不想有任何人或者是任何事,能夠阻止他繼續為大宋的君王。處死史彌遠之后,趙擴便在風波亭提出了要御駕親征一事兒,這也說明,趙擴他很想成為一個有作為的君王,即便是無法比肩漢唐,但最起碼也該文武雙全,能夠在將來超越其他人。”
李鳳娘此刻表現的出奇平靜,并沒有因為葉青再次把話題拉到趙擴要御駕出征一事兒上而生氣,反而是微微嘆口氣,開始收拾著棋盤上的殘破局勢,過了片刻才說道“你葉青是真心想要幫擴兒嗎”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跟精力謀朝篡位。”葉青坦誠的看著李鳳娘那雙嫵媚的眼睛,繼續說道“金國還沒有走到亡國的盡頭,蒙古人還沒有走出天山,吐蕃一事兒懸而未決,朝堂之上衙署與閑置官員多如牛毛,特別是朝堂政事,雖然不是迫在眉睫,但也不能任由無用的朝堂衙署與閑置官員繼續依附著朝廷的俸祿生存。自杞、羅甸在被趙擴拿下后,顯然也需要官員輔佐當地的通過所謂科舉扶持起來的官員,所以這是一個梳理朝堂、簡化衙署的機會。”李鳳娘靜靜的聽著葉青說話,隨后又是微微沉默后道“所以你動閻克己,其實就已經是在為下一步做打算了此事兒擴兒可知曉”
“不錯,動閻克己就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其他閑置官員知曉,在這件事情上朝廷絕不會有任何的通融與討價還價的余地,而通過精簡衙署與冗長官吏,才是讓整個大宋朝真正活起來,或者是浴火重生的根本所在。”葉青的神情顯得極為嚴肅道。
李鳳娘微微蹙眉,思索了下后說道“既然那些鋪子跟史彌遠有關,也為了讓其他官吏看到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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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裁剪官吏跟衙署的決心,可。”李鳳娘有些猶豫的搖著頭,嘆口氣說道“可閻克己終究是國丈,如此一來,豈不是會讓旁人以為皇家過于無情不如就把信王府。”
不等李鳳娘說完,葉青就搖著頭笑了起來,道“信王府如今給閻克己,他敢要嗎”
“為何”李鳳娘蹙眉,以為葉青還想要把那宅子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