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在府里則是顯得更為溫和一些,不管是面對下人還是葉青,亦或是外人時,總是給人一種如同沐浴在春風之中的感覺,而燕傾城雖然是較少露面,加上在揚州本就頗為低調,可因為一手帶大兩子兩女的緣故,其性格脾氣在四女當中,特別是在府里是更是有著夏日的火爆,也就使得其他三女不管是從名分上,還是操持家務、生兒育女的緣由上,都不得不對燕傾城禮讓三分。
帶著一絲怒氣走出李師兒府邸的燕傾城,瞥了一眼隨她而來,但并未進入府邸,此時正蹲在墻角的劉克師一眼,而后冷著臉道“你真的查清楚了,檀州街上的那些金人跟這李師兒有勾結”
措不及防的劉克師想不到燕傾城會從李師兒那里出來的這么快,想也沒想的急忙起身說道“回燕王妃,下官都已經查清楚了,而且燕王也知道此事兒。只是因為當初燕王有令,禁止下官等人去動。”
“我不管他到底跟你們說了些什么,也不管他不讓你們在燕京城做什么,總之,今日起,我不想讓里面那個李師兒有一天好過的日子”燕傾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李師兒的府邸,眼眸之中還帶著殘留的怒意,繼續說道“燕京城不是如今還有人私下用金制銀票嗎你不是如今在燕京已經是手眼通天了嗎好,那么就從今日起,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總之,只要跟這個府里有任何關聯的人,在燕京都不得用銀票結賬交易,只許用現銀我倒要看看,她李師兒這個舊皇后,手里頭到底有多少私房錢供她們花銷”
“王妃這。”劉克師心頭一震,顯然沒有想到,一趟李師兒府邸行,竟然讓脾氣一向還算溫和的燕王妃,給氣成了這樣,可想而知,剛剛在府邸里,兩女之間的交鋒得有多么的激烈不,恐怕得用慘烈來形容了吧。
“這什么這燕王那里我自會去與他說,來到燕京一天好日子沒過過,天天還有低聲下氣的這個不能惹,那個不能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如果再這樣下去,我還不如回揚州繼續過我的小日子算了”燕傾城冷冷的白了劉克師一眼,隨后便踏上馬車離去。
劉克師呆呆的望著馬車離去,心頭多少有些慶幸,幸虧自己剛剛沒跟著進去,不然的話,就真應了燕王妃剛剛那句話,兩頭他都惹不起,也都不敢得罪,恐怕是一進入這府邸,就變得是里外不是人了。
急忙追上燕傾城的馬車,劉克師既是想要勸燕傾城莫要生氣,又想要讓燕傾城收回剛剛的命令,畢竟,燕王平日里對于王妃也是言聽計從,但這件事兒干系甚大,一個鬧不好,非但會誤了燕王的大計,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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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耽擱燕王下一步前往金國上京的計劃,所以他在這件事兒上不得不小心行事。
畢竟,犯了錯的話,燕王肯定不會責備燕王妃,這從平日里燕王與燕王妃的相處中就能夠真切感受到,所以到時候,劉克師想都不用想就都能猜出來,自己必然要成為那個替罪羔羊的。
而就在劉克師跟隨著馬車,絞盡腦汁想著用什么法子跟燕傾城解釋動檀州、儒州兩街的那些金國遺留的豪門貴族,會很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是使得整個燕京陷入被動的局勢中時,福滿酒樓那邊,賈金葉與周和連已經率先在那幾個游人士子的目瞪口呆中,向人數眾多的金人動起了手。
北地本就民風彪悍、尚勇斗狠,比起南地更喜歡風花雪月來,自然就要顯得極為魯莽野蠻一些。加上金人欺壓宋廷不論是朝廷還是百姓多年,自然而然的就養成了金國上自朝廷下至普通金人百姓,對于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一言不合就有底氣動手的“風俗”。
何況今日周和連、賈金葉幾人擺明了就是來鬧事兒的,在金人看來則就是這些宋人理虧在先,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已經是很客氣,已經是在燕京城弱了他們金人的面子與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