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外面的守衛進來送客,面對沖鋒槍黑黝黝的槍口,擂缽街居民們走得乖巧又老實。
“弘也先生,我敢和你打賭,他們絕不會像你希望的那樣團結起來抵抗ortafia帶來的壓力。”森由紀似笑非笑瞄了眼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五條弘也“一個月,你猜擂缽街里的勢力還能剩下幾成”
五條弘也漲紅了臉,下意識往旁邊去看家主。五條悟還是那副什么都無所謂也不在乎的模樣“用不用我去幫忙拆房子呀保準一天就全部拆得干干凈凈”
“請給建筑公司留點飯吃。”森由紀冷了臉吐槽他“你就別加入擠兌普通人的咒術師大軍啦。”
“什么叫擠兌普通人在我眼里所有人都一樣,無論術師還是非術師,全都弱得要死。”
這話還真就只有他能說。譬如剛才與蘭波對打,假如五條悟不計代價直接領域展開,在場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撐住無量空處下海量無效信息的沖擊。
夏油杰給足了森由紀面子,忍到這個時候才露出不贊成的表情道“那些不同勢力的代表把你的話帶回去后會出大亂子吧,這樣做合適嗎”
“為什么不合適我要改寫那片爛地的規則,就必須先將舊有規則全部砸爛,而這些敢來我面前討價還價的人是因為勇敢或責任心嗎不,他們以及他們身后的勢力正是舊規則的既得利益者,來此目的也只是為了說服我允許他們繼續踐行老規矩而已。”
她起身將rg放回書架后的暗格,邊拆邊解釋“哪怕有一股實力真想為居住在擂缽街的弱者發生,說得也絕對不該是要錢要槍要地盤這種屁話。”
她抬手比了個手勢,意思是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夏油杰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與她爭執,悶悶的又坐了一會兒,覺得不至于顯得自己太小氣了便告辭返回學校。
“悟,由紀她這樣做事,我很擔心。”回到學校,被夜蛾正道罵了個狗血淋頭的高中生們聚在一起寫檢查,寫著寫著夏油杰就走神了“強者之所以成為強者,不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弱者嗎”
“所以你這是變相承認老子女朋友的實力么”五條悟糾結苦惱許久才寫出兩行,想想又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劃掉幾個水字數的形容詞“你說她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說呢”
他捏起嗓子假裝女孩子的聲音“親愛的人家想要那塊地嘛”
“老子二話不說絕對給她買下來順帶著還能打個蝴蝶結。”
“我是說住在那里的人”夏油杰勉強臨時給自己沖了個耐心值“和我們相比由紀不能說很強,但和那些人相比,她又站在決定性的高度不得不說在不把人當人這一點上你們兩個還挺像。”
“什么啊”五條悟大為不滿,一拳錘在桌子上“由紀還不夠溫柔嗎換了老子,什么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也敢吠叫著要這要那,純屬找死。”
他正色對好友道“由紀不是站在個人角度做出的決定,她背后還負擔著一整個龐大組織,甚至要為組織成員的家屬負責。就像我在五條家隨心所欲想怎么拆就怎么拆,但要禪院家和加茂家跑來五條家拆房子,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到底還是不同團體間的核心利益出現了沖突,這種沖突幾乎是不可調和的,森由紀只是選擇保護自己身后那些人,與此同時將代價轉移到對手頭頂。
夏油杰沉默,撿起水筆繼續在稿紙上胡畫“也許吧,但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
拒絕保護弱者,拒絕承認自己的能力,擁有能力并成為強者的意義又何在呢
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時間里由于經濟危機持續發酵各地詛咒的數量較之往年同期只見上漲不見下落。咒術師們別說放松休息,能從晚到早睡個完整的覺就不錯了。
森由紀同樣也很忙,她忙著調整新開的咨詢公司,又要分析派去禪院家的團隊反饋回來的報告,恨不得一分鐘能掰成八瓣用。仰賴中原干部越來越爭氣,國際貿易鏈的交接比想象中更容易,她才勉強保有了每天六小時睡眠時間,不然早把自己熬成陀思妥耶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