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家近幾年因為經濟問題附庸家族流失嚴重,半死不活茍延殘喘的完全可以無視,加茂倒下后就剩下五條家苦苦支撐,總監處一家獨大的好日子近在眼前。電光火石間這些人腦子里至少翻了十來個念頭出去,一聽主管長官松口,立刻便將責任攬在身上。
“相澤長官請放心,我們勢必會在五天內向您報告,至于這個咒術師關于他的懲處,希望也能交由我們咒術師總監會決定。”
只要相澤謙吉今天吐了這個口,將來任何懲處便就都有了前例可援。
不愧為優秀攪屎棍,相澤先生對于任何可能觸動自己權利的選擇都異常敏感。他瞥了眼站在面前的老者,抬頭打著官腔嘲諷他“你們決定你們是國法你們是警察不要仗著一把年紀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時代已經變了,該交給法律解決的問題就別攥在手里,也不怕哪天自己犯事兒有法院在,至少不會隨隨便便給你們判個死刑。”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把總監處的咒術師們氣得面色通紅。但也只限于總監處如坐針氈,其他人,譬如夜蛾正道以及御三家的三位家主們則個個抱臂旁觀,不痛不癢。
“那就先這樣吧,相澤長官”總監處為首的咒術師陰惻惻看了相澤謙吉一眼,有理由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當場詛咒他早日去死。早就得了森由紀保證的相澤先生根本就不把這份威脅放在心上,不但不害怕不讓步,甚至已經在心底想好了接下來該怎么給這群敢于威脅他的家伙小鞋穿。
呵呵,還真當自己有森氏父女的手段當心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全程跟著打醬油的禪院直毗人到這會兒才啞著嗓子出聲“走吧,東京咒術高專距離最近,直接過去借用一下禁閉室,早點完事兒。”
總監處咒術師腳下一滑,怒目而視。
你們這是一個個給自己人捅刀捅得不亦樂乎了是吧去了東京咒術高專,有夜蛾正道這個咒骸師在旁邊看著,又有六眼全程監控,那不就什么手腳都做不了嗎還怎么繼續把鍋往加茂家身上扣你們御三家不是內訌么
禪院直毗人看了眼抓著標本罐上下搖左右晃的五條家主,心想我要是不把主場放在這小子的地盤上,回頭他女朋友不滿意了大家統統全都得坐蠟。加茂家主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抓住機會投出贊成票“就應該去東京咒術高專拷問這個家伙,我加茂家過去確實出過敗類,但那也是幾百年以前的事兒了,正常情況下哪有人能活那么久的說不定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自然另有頂缸的倒霉蛋,誰愛頂誰頂,反正加茂家不頂。
現場三股勢力,有兩股擰成一團,總監處無力抗衡,不得不作出妥協“那就去咒術高專吧”
等他們紛紛走出內務省辦公大樓,初夏夜風吹拂的洋式花園里,剛才還表情冰冷的黑衣女子正站在花下等待。完全不給人表達疑惑的機會,五條家主一聲歡呼跳過去“你在等我呀是不是明天也可以不回橫濱了呀”
寒霜般的漠然從她臉上退卻,這個年紀輕輕便已身居高位的女人歡快笑著戳戳白發青年的腰“我既是家屬又是受害者,當然要出面指證啦,明天下午去你們學校后山森林里玩”
家屬誰家的家屬
總監處一頭霧水,夜蛾正道心虛的瞄了眼學生手上的戒指這家伙根本就不考慮影響的,就差沒把戒指訂在腦門上逢人就炫耀了。
禪院家主死魚眼,加茂家主震驚到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