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騙一年級說是我的家長嘛”
新干線上,五條悟抱著他心愛的點心袋子縮在座位一角碎碎念。接近一米九的高大青年抱著膝蓋盡量讓自己呈現出團狀效果,看上去怪可憐的。
森由紀撐著下巴看他作了好一會兒,乘務員走過來用眼神詢問也被她笑著三兩句話打發掉。向后靠進座椅,放松的翹起腳,女子捏起發尾捋著在手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我難道不是你的監護人么,在勃蘭登堡的法庭上至少有不下五次相關方面的說明,是你自己聽也不要聽,現在又來埋怨”
五條家早早就將五條悟的親生父母送出去嚴密隱藏,加之常年洗腦教育,那對夫妻也當這孩子只不過借助他們降生于世而已,沒有親子間的任何感情,家老們又誰也不敢提“監護權”這三個字,最后自然不了了之含混了事。因此五條先生的監護權歸屬著實難以判定,既然拿不出證明材料法官便直接將該項權力判給了他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妻子。一旦下定決心就會特別有行動力的森小姐可是當庭簽下的監管同意書,比在婚姻協議上簽得還要認真正式。
“啊那不重要,關鍵在于x方面,我不太吃背德,監護人和被監護人什么的”
說著說著這家伙逐漸不正經起來,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放肆。不過別看他騷話特別多,腦袋里又特別會聯想,假如森大小姐真要采取些行動,純情的男子高中生絕對會第一時間臉紅加炸毛。
“不高興為什么不說呢你也沒有和那兩個男孩子解釋吧”柔軟的手壓在他看上去張牙舞爪實則柔軟順滑的白色頭發上,森由紀翻過手背沿著發絲天然的弧度輕輕碰觸。溫軟觸感劃過耳側,就像蜻蜓翅膀在水面撲出的漣漪。五條同學光速閉嘴,翻身坐正,挺胸抬頭紅著耳根貢獻出抱了一路的點心袋子“仙臺名物特產喜久福,皮糯餡軟口感上佳。”
欺負學弟很好玩,他當然樂意將這份驚喜放在更具爆炸效果的場合。于是關于“監護人”的小小爭執就此告一段落,森由紀非常“體貼”的收回手,把話題帶到晚飯上。
“晚上我想吃炸雞排和奶油蘑菇濃湯,拜托你啦”
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ortafia首領什么都能做到,就是不想一個人留在廚房里做飯。
所以這件事只能交給莫名其妙點亮了烹飪技能樹的五條先生,炸雞排而已,不會比揪掉咒靈腦袋難到哪里去。
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平層公寓,一個人抄起松肉錘收拾雞胸肉,另一個人就自覺翻出土豆、西藍花和西紅柿簡單處理進箱烤制。此刻完全看不出一個人能憑借一己之力打穿島國東西,另一個人則將整個國家視作掌中玩物肆意捏扁搓圓。
留在學校里苦哈哈拆泡面的夏油同學習慣邊吃飯邊看手機,翻著翻著他就刷出好友的今日晚餐。點綴著蝴蝶結圖案的照片仿佛自帶柔光,芝士雞排與烤蔬菜相得益彰,嘲諷力度堪比情人節的本命巧克力。含著筷子咬了一會兒,青年將圖片發給同級唯一的女同學,家入硝子飛速回信,經過激烈討論,兩人決定隔天就殺去橫濱突襲五條悟。
都是同一個戰壕里的友軍,沒道理你一個人軟玉溫香在懷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還要故意顯擺吧
“下車隨便找個便利店買點伴手禮就行,不用對悟太客氣。我帶餅干薯片巧克力,你呢”
夏油杰認真研究起零食品牌的評價,家入硝子從衣袋里摸出顆薄荷糖含著“我帶兩瓶紅酒吧。五條不重要,他們全家值得尊敬的只有森小姐一人。”
隔天便是雙休日,一大早就被人故意打電話喊起來的五條悟蓬著頭發走到門口推開自家大門,滿腹怨氣盯著門外的同班同學“你們過來干嘛”
“當然是來拜訪由紀啊。行了,開完門你的使命就結束了,愛干什么干什么去,別擋路。”
夏油杰微笑著舉起手里的塑料袋,硬是憑借這一大堆零食懟開好友走進他家玄關“失禮了”
“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