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早早下班,森先生放好公文包換上拖鞋,直接拐進洗手間打理身上駁雜的氣味,確認沒有疏漏才擦干凈手四處找貓“喵喵喵喵快點出來吧”
黑貓由紀就坐在通向后院的玻璃門下,用看大傻子似的眼神瞟了眼空手歸來的鏟屎官,然后人性化的嘆了口氣。唉又是跑出去白白浪費力氣的一天,什么獵物都沒抓到,還不如躲起來的那個家伙呢。
森先生看到了愛寵的背影,立刻笑瞇兩只眼睛搓搓手靠近她“爸爸可以抱一下么親愛的”
他架著前肢把貓從地上抱起來,冒著胡渣的大臉只能湊近到貓爪的長度,再往前就不行了,貓咪無情的拒絕了兩腳獸的親親。
“喵嗷”黑貓掙扎了一下輕巧落地,揚著尾巴抬頭看看鏟屎官再看看玻璃門。森先生順著她的視線注意到了外面草叢里的繃帶貓,中年男人立刻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哦呀,這不是太宰么兩年不見,還是這么喜歡繃帶。”
說著他拉開玻璃門,繃帶貓瞬間滿血復活,精神百倍沖進曾經的家他可不是進來蹭貓糧的,這家伙筆直朝白貓躲藏的柜子跑去。
一塊下水被趕出去吧你
關鍵時刻黑貓由紀出現在柜子前,張嘴一口咬住繃帶貓沒有纏繃帶的另一只耳朵上,后爪不停踢打。一時間貓毛滿天飛,繃帶貓叫得震耳欲聾。
森先生只當由紀還在記恨太宰當年獨自離家出走的事情,又怕“愛女”吃虧,他滿屋子轉了圈才從廚房找到防燙棉手套帶上。正準備人工隔開打成一團的貓咪,給由紀收納小玩具的柜子里突然跳出老大一只大白貓,泰山壓頂般三兩下就把太宰錘得滿地打滾。
“喵嗷嗷嗷嗷嗷”
大白貓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太宰不是他的對手,滾來滾去滾到門邊,“哧溜”順著縫鉆出去,白貓想也不想跟著往外沖。等他一離開自家客廳地板,森先生迅速關上玻璃拉門,低頭微笑看向回頭梳理毛發的黑貓由紀“親愛的,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嘛”
“喵”
可可愛愛的小黑貓支棱著耳朵把頭一歪,紫色圓眼睛里滿是純真又無辜的光。
還能怎么辦呢她這么可愛,不管做了什么都會被原諒。
森先生捂住胸口安詳倒地,至少這會兒完全不想知道家里為什么多了只眼熟的白色長毛貓。
“森先生您好,我是您的鄰居夏油杰”
丸子頭青年一手提著塑料袋一手拎著超大航空箱,忍住把貓掏出來暴打一頓的想法任命摁響門鈴。很快房子的主人就出來推開門,矯健的黑貓跟在他腳邊探頭向外看。
森先生剛在客廳里裝了臺三百六十度攝像頭,不想設備還沒啟用,重點防范的“壞蛋”就主動上門來。
“夏油君”他正打算開啟社會人之間無意義的寒暄,自家的姑娘便已經找到目標,伸鼻子去嗅青年手里的航空箱。毫無懸念,那里探出一只粉粉嫩嫩的鼻尖予以回應。
“抱歉,悟非常想和小由紀一起玩,這段時間飯量都下降了。我想著,反正有主人看著應該不會發生什么意外,所以就帶他來找小由紀。”
白色貓爪從航空箱的柵欄門里伸出來,和鼻頭一樣粉粉嫩嫩的肉墊格外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