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是一點臉面也不給五條先生留,真依站在她背后竊笑。
乙骨憂太終于回過神兒,開始擔憂起自己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黑色轎車停在臨時宿舍外,穿了身和別人都不一樣的白色校服,乙骨同學惴惴不安的坐進車廂,被雙胞胎擠到車門上一動不敢動。
五條先生抱著貓坐在副駕位置,開車的是個身穿黑色長外套,兩鬢發尾蒼白的青年。
“boss,是否前往東京”他扶著方向盤目不斜視,乙骨同學悚然而驚,不由將目光停在前面的白發男人身上。
難道說,這個尤其神經病的家伙正是主導一切的幕后黑手他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要做什么昨天下午這家伙解釋了一堆有的沒的,三觀破碎又重組的乙骨同學完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怎么想都沒辦法自我說服。
出乎意料,出聲回答的是那只黑貓“喵。”
她頗為人性化的扭頭向后看了一眼,乙骨憂太敢發誓他從貓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惡作劇之魂。
那真的是只貓
一個多小時后,轎車將他們帶到了地處偏僻的學校大門外,刷著漆的木牌上刻了“東京都立高等咒術專科學校”幾個字。
邁過木質大門,后面是仿佛神社參道般綿長的石板路,兩邊成對豎立著石燈籠。
“你的資料校長已經看過啦,他很忙,沒空做入學面試,所以這一項就免了。”
青年忽然轉身對跟在后面的三個學生強調“進了學校就不可以蠢貨、傻瓜什么的亂喊了哦,老師也會生氣。”
“哼。”真希扭過臉,但是沒有反駁。乙骨憂太又跟在兩個女孩身后,小心翼翼提問“所以這里真的是學校”
雙胞胎一樣的刀子嘴豆腐心,并沒有無視他“當然啊,全國就兩所咒術高專,一家在東京一家在京都,那邊風氣不太適合你這種平民出身的學生,懂”
“哦哦,謝謝,禪院同學們。”
兩個女孩都姓禪院,為了不顧此失彼,他加了個復數。結果真希真依同時皺眉嫌棄“別喊我們禪院,直接喊名字吧。”
“額”
草食動物一樣的少年眨眨溫潤的眼睛,迅速將后面的問題一概咽進肚子。
就再觀察觀察。
“往這邊走是教學樓,那邊是道場和運動場,沿著路走到底是宿舍。空房間很多,隨便挑。”五條先生只顧著他懷里的貓,大概介紹清楚學校的布局便將三人送到宿舍樓下“切磋可以,不能下死手,其他無所謂,最好別拆房子。”
“這句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讓我意外”
真希一個沒忍住就嘲諷了他一句,好在最后剎住車,在青年驟然加深的微笑里添了一句“五條老師。”
“乖啦,中午有節課安排了體術訓練,說不定我會去幫杰的忙呦。”
他意有所指的嚇唬了一句,哼著小調抱著貓走了“上課不許遲到”
三個學生“”
“走吧,我們先帶你去挑宿舍,然后趕去教學樓,今年入學的人比較多,還有兩個男生你沒見過。”真希抬頭看看宿舍通透的走廊,真依笑著揶揄新同學“你再低頭,就要撞到門框上啦”
“啊”少年慌忙抬臉沒注意腳下,剛好踩在一片油漬上“哇啊”
滑倒還不至于滑倒,就是嚇了一跳。全程跟著他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里香瞬間出手,等乙骨憂太反應過來就見兩位新同學一前一后默契配合著和未婚妻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