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飾咒術世界對她的惡意,想要看看這樣漂亮的人哭起來會不會也涕泗橫流風度盡失。如果她嚶嚶切切哭泣著歇斯底里,自己大約就能將其重新劃分回猴子的行列。
女人移開視線,緊接著眼角眉梢綻放出譏誚的笑意“預計結果出來需要幾天”
此刻她就像低頭嗤笑的魔王,美艷又邪惡。理智提醒夏油杰應該迅速遠離這個奇怪的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不但沒有聽從理智勸誡轉身就跑,反而站在原地乖巧的回答問題“最快三天,最慢一周。”
真稀奇,生存本能告訴他,最好別忤逆她的意思。
“呵。第一、你們的總監處一定會恭恭敬敬上門求我原諒,第二、這一次你的任務,絕對不會再失敗。”
她慵懶的伸展身體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就好像被注連繩束縛雙臂的人不是自己。
這種篤定的傲慢夏油杰只從好友五條悟身上見到過,后者源自上天賦予的才能,面前這個女人,她憑什么普通人而已,甚至連咒靈都看不見。
陷入沉默的十分鐘后,青年上前替她解開枷鎖“待在我身邊哪兒也別亂跑,雖然很討厭,但是我會認真完成任務。”
“我就喜歡你這種無論愿不愿意高不高興都不會在工作中懈怠敷衍的性格,有考慮換個工作嗎”
女人擺脫了捆著她的繩子,收回手上下搓動留下了紅色繩痕的手腕和小臂,那些痕跡異常色氣,看得人口干舌燥。夏油杰努力讓自己移開視線不要太過失禮,略有些熟悉的香氣掃過身前,原來那個女人已經自己站起來走到禁閉室門口去了“這里好像得要你來打開啊,忘了自我介紹,森由紀,我的名字。”
濃濃的歐洲口音。
原來是外國人,所以才如此肯定島國機構不敢加害自己嗎不得不說,這個理由非常實際,哪怕讓本土高中生心頭不爽,他也沒法子反駁。
“這邊走。”
他干巴巴憋出三個字,上前拉開禁閉室大門。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長長的甬道,重新回到陽光下,女人掀起嘴唇笑道“手機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我需要聯系律師。”
自始至終她的表現都沒有突破正常范疇,夏油杰心底嘀咕了兩句,還是從口袋里掏出通訊工具遞給她“也許你該說明一下自己究竟怎么進的薨星宮。”
天元的異動整個咒術界都感受得到,那位據說存在了至少五百年的傳奇咒術師顫抖尖叫,跟個更年期落魄大叔似的,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自稱名為森由紀的女人含笑看了青年一眼,略略讓開兩步輕易就解開他的手機密碼鎖,輸入號碼安靜等待。
她試了好幾個號碼,有的很快被人接通,有的空號,有的響鈴但無人接聽。
“就這樣,多謝。”森由紀息屏后將手機遞到夏油杰面前,他伸手接過,不料女人并未放松“小哥,我看你有些心事,要不要聊聊”
拿住手機另一端,青年眉眼鋒利“先回答我的問題。”
她“吃吃”笑了兩聲,長發被風拂動,紫色眼睛里蕩開一片不明所以的漣漪“那就交換答案吧,女士優先,所以你要先回答。”
女人松開手,青年欲蓋彌彰的退了一步,飛速將手機塞回口袋。
那個不是我方不給力,奈何對面段數太高,明明表情動作穿著談吐都非常正經,卻像是浸泡在高濃度荷爾蒙里一樣,滿滿都是撲面而來的蠱惑。
“我的學弟遭遇意外去世了,心情不太好。并不是針對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