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理論上應該素昧平生的人,卻有著相似的消費習慣與消費動作,使用的洗滌劑味道相近,某些時刻神態動作乃至條件反射也頗有雷同之處。請問,他們究竟是失散多年的血親,還是隱藏著另一種天長地久的關系
考慮到森小姐五官中鮮明的歐系特征,她與五條悟有血緣關系的可能性幾乎是零。那么另一種天長地久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關系。
夏油杰糾結了一夜也沒能睡著去思考這個問題,第二天一早聽見敲門聲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誰”
“我以為我們應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了”森由紀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青年慌慌張張往身上裹了層被子,又想起人家隔著木門什么都看不見,這才支支吾吾應了一聲“好的,馬上。”
然后飛速洗漱走去開門。
“這是你昨天的西裝外套,已經處理干凈了。”她順著門縫塞進來件衣服,不著痕跡提醒夏油杰別那么老實。做壞事呢,怎么能穿一眼就會被人認出來的校服。
換上西裝,夏油杰上前徹底拉開門“可以出發了。”
“很好。”女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滿意的又遞過墨鏡“今天是盤星教的集會日,帶你去放煙花玩。”
再正經的煙花進了她手里用途也不會正經到哪里去,夏油杰痛痛快快走向樓梯口“你做主,我負責動手。”
“不是我說啊,你們兩個”同樣一晚上都睡不著的五條悟推開宿舍門閃現到兩人面前堵住去路,四處支棱的白發看上去桀驁不馴“不說清楚的話誰也別想從高專離開,你是總監處明令要求監控的危險人物吧,打算帶杰去哪里去做什么”
“當然是去約會,你有意見”森由紀對他尤其不客氣,仿佛熟稔帶來的刁蠻,完全沒有面對其他人時的內斂穩重。硬要說的話,就像炸毛哈氣的黑貓。
“你們的總監處有說不允許我和夏油先生約會嗎還是堂堂特級咒術師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
她換了個方向繞過他走下樓梯,一來一回反倒落在后面的夏油杰經過好友身邊時低聲道“我們去找盤星教的麻煩,走不走”
“嘿走走走,老子早說要那些家伙好看,杰你總算想通了”
白毛大喜,目光下垂掃過已經走到樓下的身影后又跟精神分裂似的收起喜悅冷哼“小心點那個女人”
他自己都不記得什么時候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用過這么多古怪詛咒,有些甚至黏黏糊糊膩膩歪歪到讓人羞于啟齒完全無法形容。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敢說要和別的男人出去約會,跟當面出軌沒有半分區別,太過分、太欺負人啦
“由紀小姐嗎她是位很有魅力的年長女士。為人溫柔善良、和藹可親、誠懇友好、風趣幽默,我非常尊敬且欣賞她”
樓梯下方投來的視線無法忽視,夏油杰微笑著贊美了一長串,森由紀滿意的抬腳繼續往前走。
五條悟“”
萬萬沒想到,繼當面被出軌后我又遭遇了當面ntr,挖墻腳的還是隔壁最鐵的兄弟,這算什么
白發青年兩眼迷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兩分鐘后才反應過來,怪叫一聲鉆回寢室翻出身同樣沒穿過幾次的黑西裝套上,照著鏡子左看右看正正領帶推推墨鏡,拉開陽臺拉門直接跳下去。
想兩個人私自出去約會門兒都沒有
追上快要走到學校大門的兩人,五條悟非要夾在好友和陌生女人中間,像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貓一樣,削尖腦袋收攏胡子也要鉆進去。夏油杰被他煩得不勝其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索性走到前面眼不見心不煩。森由紀則早就習慣他這幅性子,能順毛哄就順毛哄,哄不了就晾著,從頭到尾情緒平穩,比五條同學的朋友們還要穩。
因為某只高齡熊孩子的強勢搗亂,他們的行動效率直線下降。
從“遠郊”進入相對繁華的商圈,森由紀抄著口袋站住腳抬頭看了一圈,選了目力所及之處瞧著最高檔的商場進去,隨手選了件最貴的黑色男式長風衣。夏油杰習慣性往收銀臺走,價簽上過多的零讓他愣了一下,就這一下,不屬于他的黑色卡片“掉”在收銀小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