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盤星教例行的教徒集會日。
自從去年的那場特別大型活動后,管理們組織了一次出國旅行,去參加的人回來紛紛表示國外風景秀麗生活閑適,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帶著家人遷出去。沒去參加的信徒們則抱怨著那兩個可怕的青年,據說他們砸毀祭壇還將用作祭祀的星漿體尸體給帶走了,給大家增添了許多煩惱。
如今已經一年過去,祭壇早就重建,剛巧最近兩天移民國外的成員們接連發生了些意外,大家決定聚在一起為他們祈福禱告,期待惡徒早日伏法。
集體禱告的時間定在十點,太陽雖已升起群星依然高懸于天幕,等到夜幕降臨,光芒自然會重新閃耀。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帶領頌唱的新任教宗遲遲沒有現身,就連秘書小姐也不見蹤影。
事實上,這位教宗倒是想跑出去呼救來著,可惜運氣不好,碰上了心狠手辣的現任ortafia首領。
找到盤星教教址,森由紀打開手提箱從里面取出個四四方方巴掌大的黑色長方體交給夏油杰“信號干1擾1器,打開后溝通就基本只能靠吼了,什么時候用你自己看著辦。”
“哦”
這也太專業了,從來都是事后頭疼寫檢查的咒術師隱隱約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找到教宗的休息室,女人抬手止住身后跟隨的青年,上前敲響木門,刻意放柔嗓音的男人在里面回答“大家都到齊了嗎準備好了,我這就”
“嗯,大家都到齊了,您好。”
門板被人推開,身穿黑色長風衣的女人率先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人高馬大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教宗先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逼退數步,眼睜睜看著門被走在最后頭的那個黑發青年反手鎖死。
面前的女人,皮膚白皙容貌美艷,紫色眼睛里跳躍著細碎星光。穿著袈裟的盤星教教宗看看沒有可供逃跑的余地,急忙摸出手機想要報警當然,話筒里傳出的只有蜂鳴音。
“呼讓我們彼此都坦率些,親愛的先生。”
她找了張椅子不客氣的坐上去,視線如同打量砧板上的肥肉一般衡量著面前幾乎瑟瑟發抖的男人“這里有份協議,我希望您能簽署一下。為著您自己的生命健康以及我自己的工作效率,請。”
她身后的黑發青年打開手提箱取出一張紙遞過來,盤星教教宗接過一看“”
是份產業轉移協議,對于教宗來說,簽了這個就相當于將整個教派拱手讓人。
“這,這怎么可能您在開玩笑啊”
他退縮著干笑,坐在那里的女人動作迅猛,起身揮凳就砸,硬是把毫無心理準備的男人砸得滿臉是血。
別看這通操作猛如虎,在另兩位專業人士看來,造成的傷害頂多零點五,但心理上的壓迫與恐懼的放大效果幾乎達到峰值。她連濺在臉上的血漬都不擦,邊任由其緩緩滑落邊居高臨下命令“給老娘他媽的把字簽了”
這幅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讓男人迅速明白不遂她的意會有什么結果,但他還是想再掙扎一下“這是違法的,你就不怕被警察啊”
話沒說完,硬木材質的凳子再次當頭砸下,這回連位置都不挑,專朝致死處招呼。
理論上同等條件下女人怎么也不會是男人的對手,但是對方占了先手又亮出亡命之徒的本色。從氣勢上被人徹底壓倒、內心慫得一批的盤星教教宗被收拾得只有哀嚎的份兒“別打了,就算我簽字也沒用,教會資產又不是我一個人掌握著,必須理事會所有理事同意才行”
“哦,關于這件事,不必你費心。貴教的理事們這會兒大約正在地獄里為自己生前的行為解釋,所以,簽字。”
她給他看了張照片,股權轉讓同意書下摁著個血色手印,教宗先生有理由相信那并不是正常紅色印泥。
“我,我簽我這就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