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從來沒有獲得過尊重與主權的國家里,“外國人”的身份簡直就是張免死金牌。事實上確實收到外務省通告的老人家們憋了一肚子氣不知道往誰頭上撒五條還不如直接在咒術高專里弄死她算了,人一旦被帶進總監處,但凡有一點不好這個屎盆子就算是徹底摘不掉了。
“咳咳,抱歉,女士”那個聲音頓時換了語氣,比之方才也客氣了不少“您所損毀的珍貴樹木已經存在了五百多年,其價值不可估量,相關處罰必不可免,想必貴國對此也不會有什么意見。還是讓我們說回威脅您的那個罪犯吧,有什么更具體的特征么”
好么,天元這就從傳奇咒術師變成普通植物了。
五條悟同樣憋了一肚子氣,只想把這些年老怕死的爛橘子們拖出來挨個打一遍。
丟人啊,就沒這么丟人的。
然而早在上一場戰爭中就被敲斷脊骨的老人家們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招惹“外國”二字,不但將天元隕落的真兇定位成一個誰也不知道什么模樣的內鬼,甚至非常積極的鼓勵這個明顯就在說謊的女人繼續細節。
有啥細節反正她都是胡說。
“那個人說話腔調很有趣,我在東京幾乎沒有聽過,而且,每次見到他,不是額頭帶著傷痕就是留了劉海,要么裹著繃帶,非常特別。”
森由紀就像是個真正的異國游客那樣一點一點擠牙膏似的說出羂索的特征,某個躲在格子門后的身影聽完后瑟瑟發抖。
這當然沒能躲過六眼的監控,五條這才恍然大悟,她并沒有說謊。
只是把表達順序換了換,或者藏起來半句話不說
一番所謂的“拷問”后,這個憑借一己之力干掉天元的女人甚至被招待了一頓傳統經典的島國餐點,在老人家們遺憾的目光中活蹦亂跳就是不死。
下毒沒有用,那就只能人為制造些意外了。明面上總監處確實不能拿外國人怎么樣,但要是她自己倒霉,就是另外一回事。
普通人嘛,看不見咒靈,沒有咒力,也沒有術式。
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老人家們甚至同意解開殺生石的封印以轉移兩個特級咒術師的視線,然而當那被刻意安排的詛咒張開大嘴即將咬下之際,熟悉的咒力波動以及紫紅色小球毫不客氣將整座辦事機構轟上了天。
“一個不注意你就會走丟,真讓人放心不下”
帶著波浪線的聲音緊貼在耳邊,森由紀“吃吃”笑道“反正你肯定會找來的嘛”
等警察拉上隔離帶,這片廢墟里早就不見人影。
“哈你們跟老子說什么總監處被人炸平了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誒老子干的老子什么時候學會影分身了”
臨時被調去處理殺生石開裂事件的五條同學面對莫須有的指責橫豎摸不清頭腦,緊跟著他和夏油杰的監督輔助捂著手機聽筒走來走去鞠躬點頭。兩個青年對視一眼,后者抿嘴扯開一抹含蓄微笑“多半是,嗯她的預言果然沒錯,總監處總得求著她道歉,我的任務也不會失敗。”
“”白毛馬上反應過來好友什么意思,怔愣之后沮喪到褪色“什么啊,居然輸了。可惡”
不就是年齡更大些么,人老珠黃的老東西跑來搶年輕人的風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