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滯留的其他人紛紛瞪大眼睛讓開通道,帶著驚恐的表情瑟縮。
這也怪不得他們,這樣的消息幾乎每次都會帶來一個新的悲劇故事,很多人都是類似故事中的主角,感動身受之下相當于傷口一次又一次被剝開。
這位負責人是個稍微有些年齡的女士,游戲開始前她是個即將退休的幼兒園老師。
被卷進死滅洄游里的普通人數不勝數,能主動覺醒并看到詛咒存在的數量卻并不多,為數不多的幾個無論之前從事何種工作,都被森由紀抓來“委以重任”。不委也不行,她手上實在是沒有更多能夠加以利用的資源了。
所有初始玩家與踢館玩家之外的普通人都是被狩獵的主要目標他們有分值,但又沒有自保的能力,就像散發香味的肉球一樣,殺死一百只這樣的“螻蟻”也能湊夠一百積分呢,不比去找有可能強過自己的咒術師拼命更劃算而這些普通人除了不得不嚴陣以待日益扭曲喪失人性的咒術師外,還要面對散布在結界內的各種咒靈。所以森由紀派出的每支小隊里都有一個能看見詛咒并覺醒了術式能領著大家跑路的人,那些人之所以愿意聽從她的安排,原因很簡單。
他們的術式太弱,單打獨斗也不會比兩手空空的普通人強到哪里去。
負責人領著首領來到了專門開辟出來安放傷員的治療室,掀開白色化纖門簾,森由紀就看到被放在長沙發上的少年。粉色頭發,額心的傷口貫穿了鼻根到眉間,硬是把這孩子好端端的相貌給毀掉了一半。
“辛苦了,這孩子交給我,您帶著隊員休息去吧。”
她挽起頭發和袖子,用搜尋小隊帶回來的酒精清潔雙手,迅速展開緊鑼密鼓的治療。
這個年輕的咒術師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都不能簡單的用優秀去形容,幾乎只需將嵌入傷口的雜物清理干凈,不需要動用異能力他就能自行愈合。大約半小時過去,渾身上下被包成粽子的少年被一杯冰涼泉水澆醒“嗯”
“早上好,少年。”
輕盈悅耳宛如夜鶯的聲音在耳邊想起,虎杖悠仁睜開無法聚焦的眼睛,搖頭晃腦虛虛實實好半天才讓視線聚攏在前“哇啊欸”
這一幕,莫名其妙有些似曾相識。
坐在不遠處就著燈光翻看書籍的長發女人放低手微笑道“醒了嗎看著我的手指,跟著我說123,321,啊啊”
哈
雖然肚子里腹誹個沒完,少年還是乖乖給她捧場“123,321,啊啊”
“好乖好乖真可愛。”她笑著向后靠過去,慵懶的半倚在椅子靠背上“你還記得昏迷前都發生了什么嗎”
“”被她這么一提醒,少年掛在嘴角的歡快笑意霎時凍結,他帶著點難為情皺眉苦笑靦腆自責“抱歉,我馬上就走,不會給姐姐你添麻煩的”
“哦,你說那個沒關系,既然敢收留你,我必然有我的能力些許對你來說或許微不足道的庇護。”
她低頭笑了一下,精致五官透出說不盡的艷色。
少年紅了臉,磕磕絆絆應聲“不,那個,謝謝您,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