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手指輕輕碰觸到男人掌心,溫熱柔軟,仿佛從未做過家事的細膩。就在羂索竊喜于一切盡在掌控之刻,不聽話的身體猛然握緊女人,胸口處傳來鉆心劇痛,連帶著肢體猛烈顫抖。
“你”
沒有繼續把話說完的機會,視線傾斜倒地,羂索眼看著對方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女式手1槍,慢條斯理拉動保險,她將槍口對準委頓在地的“舊友”“晚安,夏油,祝你好夢。”
清脆的槍響在寂靜夜晚里傳得極遠,直到最后一聲回音消失。森由紀褪下打空的彈夾更換,一邊保持警惕的戰術姿態一邊單手摸遍仰面倒地的蜂窩狀尸體。毒劑是專門針對神經系統開發的蛋白毒素,用在普通人身上最好的結果不過植物人,對于腦花來說就是張快速通往地獄的單程票。摸了好一會兒,森由紀終于將戰利品清點完成,她正打算跑遠點扔炸彈給夏油杰來個十成熟,堅持不住已然出現腐敗跡象的尸體上無數咒靈蜂擁而出。
“嗚”
首當其中被撞了個趔趄,森由紀低頭側向翻滾躲開幾乎切直頸側的利爪,下一秒蒼藍色大作,遮天蔽日仿佛百鬼夜行般的咒靈群被炸出一個正圓形豁口。
“喵喵喵喵喵”
毛發蓬松的白色巨形貓咪就像確認地盤那樣圍在摔倒的女人身邊蹭來蹭去,喉嚨里發出喜悅的咕噥聲。他的塊頭超出一般貓咪應有的規格,繞著森由紀轉圈幾乎首尾相接。
貓咪轉了幾圈,嬰兒藍的大眼睛盯著她手里抓著的奇怪骰子,大嘴一張露出利齒“哈”
“好啦好啦,不要那么小氣嘛。”森由紀用另一只手胡亂摸摸貓頭,眼看把白貓摸得黑一塊灰一塊,忙略帶心虛的把手壓在他頭頂“你怎么找來的那么慢呀,累死我了”
“喵”貓咪立刻改換掉怒氣沖沖的炸毛姿態,叫得又嬌又軟婉轉動人。
森由紀聽懂了,起身同時費力把貓抱起來,嘗試了好幾回才兜住后爪讓他安分坐好,就這么一手獄門疆一手大貓咪的扛著朝據點移動。白貓趴在她肩膀上向后看,又是幾個蒼之后黑紅色的圓球落在夏油杰無人關注的尸體上,終于給了他難得的安寧。
“這件事要是被夏油知道,他一定會氣急敗壞去找硝子討要腦花標本當球踢。你說我們該怎么幫他找個大小差不多的新鮮腦子替換”她寵溺的拍拍貓屁股,情緒低落了大概兩秒鐘的大白貓故意往后撅了撅追上她的手“喵嗷嗷嗷”
“你說你也不知道嘛,到時候再想倒也不是不行。”
遠處有三個人正在快速靠近,咒力波動都很熟悉。白貓懶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揣起爪爪閉目養神。打穿世界線很容易,難點在于精準確定夫人的位置。她又不是天天蹲在家里的宅女,活動半徑大得堪比夜晚出門遛彎的貓咪。
“哇啊由紀小姐”最先來到一人一貓面前的是虎杖悠仁,少年的視線迅速滑落到她右手抓著的奇怪骰子上,進而驚喜大叫“五條老師您找到五條老師了”
“只能說理論上找到了吧,還得把人從這里面弄出來。”女人在貓咪哼哼唧唧不滿的扭動中將骰子拿給少年看,轉眼間另兩個人也抵到面前“太好了,您沒有事。”
說話的是伏黑惠,按照命令跑回據點打算誓死保護那些普通人的少年偶然撞上了已經匯合的同級與前輩,乙骨憂太二話不說催著兩個學弟拐回頭追殺占用夏油杰尸體的羂索他混跡在這個連空氣都有毒的結界里,為得就是再殺一次“特級詛咒師夏油杰”,他不想讓恩師第二回面對不得不殺死好友的痛苦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