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死滅洄游的窮折騰,無論總監處、御三家,還是咒術高專,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只要被卷入結界的咒術師,無論是來不及撤離還是主動加入其中,能全胳膊全腿熬到最后的都算少見,更多人湮滅在瘋狂的積分游戲中,連遺物都不一定能尋到。成年人的死活她不太在意,關鍵在于咒術高專里尚未成年的年輕咒術師們,該如何安置實在是令人頭疼。
嚴格來講,經歷過種種痛苦的他們已經不能再被稱之為“孩子”了,然而這些遭遇全都是羂索為一己私欲強加給他們的,沒有哪個學生不是這場游戲的受害者。
“唉”
森由紀深深嘆了口氣,換另一只手撐著額頭。
她不擅長青少年心理干預啊
聽到這聲嘆息,開車的年輕人看看副駕上充當保鏢和儀仗的搭檔,后者干咳一聲清清嗓子“由紀小姐,有為難的地方嗎”
“算是吧小孩子的教育,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消沉的回應著,心思全在如何配合家入硝子的治療上。
什么居然都已經有孩子了嗎怪不得由紀小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深入死滅洄游狙擊羂索奪回獄門疆,進而救出身陷其中的家主大人。原來我們五條家拿的是“父憑子貴”的劇本么那是不是得通知后廚將來幾天飲食上多少更精細些,這個好消息要不要第一時間傳給家老們知道
最重要的是,家主大人知道不
兩人極有默契的將視線移向森由紀的肚子,被橫著躺在她腿上的大白貓一個冷眼瞪回去看什么看你們沒有自己的老婆么再看統統頭都給你們打歪
保鏢用力咽了口口水“小孩子好啊,多可愛呢聞起來香香的抱起來軟軟的,一個怎么能夠,多來幾個也不是養不起。”
五條家能樂得專門為此大批量購買煙花慶祝。
“我沒有討厭小孩子的意思,我是說,唉教育真是件頭疼事。完全扔給學校肯定不行,徹底跳過學校也不可取,就算不愁吃不愁穿,心理問題也足夠為難我了。”
咒術師的薪資水準在那里擺著,都是賣命賺來的米,只要別作死就不存在貧困的可能。但是那些孩子才多大數日之間瀕死的瀕死,斷臂的斷臂,毀容的毀容,更多東西是無論花多少錢也買不回來的珍貴之物,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哪里就能讓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口愈合
白貓彈彈耳朵,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叫聲婉轉輕柔“喵嗚”
作為老師,哪怕來自另一條世界線,五條悟也很難對此釋懷。沒有采取行動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自己絕對要親手讓那些傷害可愛學生的家伙哭著懺悔,不幸變成貓貓的五條先生才暫時偃旗息鼓。
溫暖柔軟的手放在貓咪頭頂一下一下順毛,女人眸色沉郁身體上的傷很快就會隨著時間消失,心里的傷,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愈合。
也許這輩子幻痛都不會停止。
怎么說著說著就不高興了保鏢和司機再次交換眼神,決定找點高興的事重啟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