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請您與森小姐的父親面談吧。”別看老校長笑瞇瞇的,挖坑毫不含糊。
由于歐洲異能局與島國內務省的雙重壓力,至少最近兩年內森鷗外都不會考慮讓女兒離開咒術高專。不愿意女兒被軍隊接去利用能力,那就只能勉強咽下這口氣。當然了,五條家適當的低頭應該會讓這位憤怒的父親平息下怒意,一來一去間學校也好混過這場風波。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管是五條家這條地頭蛇、還是森先生這種過江龍,到了咒術高專的地盤上都得給校長留幾分面子。
家老憋著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戰術性撤退“那么,需要的時候請及時通知。”
送走這位難纏的對手,校長看看夜蛾正道,夜蛾正道看看總監處的調查員,總監處的調查員“森先生到了”
“嗯,二十幾分鐘前人就在等著過海關了。”
這絕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風暴。
半小時后,三人在學校大門口見到了轉學生的父親,一位幾乎看不出年齡的儒雅男士。從黑頭發紫眼睛以及相似的五官細節可以看出血緣關系,不過森先生的笑容可比他的女兒要意味深長多了。
“諸位日安,聽說小女在貴校發生了些小小的意外,心急如焚之下難免顧此失彼,還請見諒。”
森先生大約三十左右的模樣,面相比夜蛾正道年輕了十歲不止,看上去比他更像教師。他的頭發略微有些長,發尾順滑被發帶整齊束縛著垂在背后。和想象中不一樣,森鷗外沒有穿著大使館制式的武官制服,反而穿了身很有韻味的黑西裝。
總而言之,這個人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殺傷力的樣子但他的風評就
“唉,作為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長,我很慚愧。”老校長上前一步迎向他,走到近前不忘帶上身后的繼承人“這位是肇事學生的負責教師,夜蛾。”
“抱歉,是我教導無方。”
夜蛾正道很是實誠的把頭一低,森先生勾起嘴角加深笑意“道歉這種事先不急。學校固然有一定責任,關鍵問題難道不是還在學生身上嗎請容許我先去見見小女,不見到她平安無事,我心里始終心亂如麻沒法安靜。”
這是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老校長和夜蛾先生對視一眼,后者讓開路“我帶您去學生宿舍。”
哦
森鷗外挑眉。
寶貝在學生宿舍而不是治療室,證明問題并不嚴重。既然不嚴重那就沒必要讓人付出沉重代價,“稍加”懲戒也就算了,畢竟五條家或許會是個不錯的棋子。
一路走過,森先生對咒術高專的景色與設施大加贊賞,聽得夜蛾正道和老校長都把他當成了個講道理的紳士。等走到學生宿舍樓下,這家伙終于原形畢露開始挑毛病
“居然是混合宿舍天啊我的小愛麗絲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委屈除了爸爸這世上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怎么能讓那些骯臟的男子高中生和我的小公主住在同一棟樓里”
略顯激動的森先生幾乎心臟病發作,聲音不知不覺放大,傳到了物理距離算不上遠的五條家家老耳朵里。
差點被自家家主氣個半死的老者“”
我五條家的家主從小到大也沒被人這么埋汰過
老校長往夜蛾正道魁梧的脊梁后躲了躲,黑臉教師冷峻頷首“您說的沒錯,森先生。所以我們正考慮在女生專用樓層安排幾只咒骸二十四小時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