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看誰能不被人發現的將信投遞出去。那個誰拜托我代送情書,我轉手就讓她塞辱罵信,為了不暴露情書的存在,投遞辱罵信的人打死也絕不會泄露一個字。”
由紀理直氣壯“還有什么問題我可是百分之百完全按照她的要求投遞成功了哦。”
“你甚至不記得人家的名字。”夏油杰小朋友開始認真思索自己過去有沒有不小心得罪過森由紀“無論如何,不管怎樣,如果我曾經讓你不高興,請務必原諒我”
“哈哈哈哈哈”
由紀笑得渾然天成,夏油杰無比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森君,以后再有送信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去做吧。”
至少少讓她禍害幾個小朋友。
“好啊”
本名愛麗絲維爾根特,更名為森由紀的德裔少女笑得恍若反復無常的狡黠黑貓。
吃過招待券換來的食物,玩夠各個攤位上的小游戲,人潮回涌時由紀拉著夏油杰又換了個地方“走了,帶你去看看結果。”
決定暫時把大腦封印掉的小朋友二話不說跟著她就走,兩人暢通無阻摸到曾經被打手心的辦公室外。普通推拉窗根本無法阻斷學校負責人也就是校長的咆哮,包括教學監督不停道歉的聲音在內,一切都被兩個小學生聽在耳朵里。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公之于眾后會對學校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越是公立學校就越要樹立出能讓公眾滿意的形象而你還有那幾個不良,把大家辛辛苦苦數年的努力一下子全都給毀掉了,居然還在這里祈求原諒混蛋”
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這么幾句,不管森由紀還是夏油杰,很快就覺得厭煩不想再聽。離開國中部后男孩悶悶不樂道“所以,校長不是因為有學生受到傷害而生氣,他只是生氣這件事被人發現”
“挨揍的又不是他的崽,他為什么要為了別人的孩子生氣”
由紀差點笑出聲。
這算什么
夏油杰的道德感告訴他這種論斷不對,一時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只能繼續低落的碎碎念“但他可是校長”
“我以為你至少知道校長也只是個普通人你不能對他要求太高。只要有完成規定的職位義務就好啦,這世上多得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無能之輩。相比之下,竄稀反而是種好品質。”
在這方面,由紀對他人的寬容程度幾乎沒有底線為什么要有底線有底線就會有希望,有希望就會失望,只要不去希望,那么無論被何種惡意糊了一臉就都能安之若素。
他們并排在國中部的校園里走了一會兒,女孩子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腦門“對了,咱們一開始是要做什么來著”
她側著頭,努力回憶這半個月來積極展開行動的動機
夏油小朋友同樣意識到了什么,眼神逐漸空白
“啊那個怪物”她一拳砸在手心“雖然但是,真的不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雖說做白工是行業大忌,但是面對可能對自己生活造成影響的存在,多少還是值得勞動一番。
“不用了,那種程度,放著不去管過幾天就會消失。”
尤其在幾個校園霸凌的女生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情況下,基本上不需要他繼續攙和下去。
小朋友們互相對視一眼,轉開臉各自望天望地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