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同樣對資金很有想法的少年不由側目“德納第傭兵團沒給你開夠傭金”
“你應該知道我們正逐漸從南美和非洲撤出來吧首領遇到了一些人,那些人讓他不想繼續坐在人骨上榨油。”森由紀抬頭看向頭頂閃爍著星子的深邃天空“總有一些人,手里什么都沒有,但是能用理想與信念折服同類。”
“比如桑卡拉,比如阿連德”費奧多爾提到了兩個名字,森由紀點頭“沒錯,比如桑卡拉,比如阿連德。”
“這就解釋得通了”少年低頭沉思,女孩子吸氣揚眉“總之德納第的輝煌早已經過去了,如今首領日子過得就跟個圣徒似的,大家也都各自尋找機會單干。”
“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重新認識一下您好,女巫小姐。”對方伸出指節修長的手“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您好,魔人先生。”少女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碰觸到他“森由紀。”
“ortafia首領森鷗外的女兒嗎”他很快就禮貌的松開手,女孩子挑起細致好看的眉“看來你的消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通。”
“噢”少年的表情再次變得古怪,似乎是想笑,但又覺得在這里發笑似乎不太好“嗯你這兩年都在干嘛”
“度假啊”她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費奧多爾噎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濁氣“這可真是,最出乎意料的回答。”
“接下來該我問了。”森由紀從地上折斷一根草莖,玩了一會兒又扔開“ortafia的大小姐在外面是什么形象”
抖得那么明顯,當誰不知道你在偷笑
費奧多爾瞇起眼睛,愉悅的閃光劃過眼底“說來也是奇怪,總之,是和你本人完全不同的風采。”
他意有所指的垂下眼睛看向少女白皙柔軟的手背“至少不會動手打人。”
“您真是位心胸寬廣的紳士”由紀高舉雙手做贊美狀,很快又放下來陰陽怪氣“活該。”
少年那雙紫色眼睛里幾乎流露出一抹堪稱“溫柔”的光“呵呵。”
突然回憶起美軍基地里那些大兵們對俄羅斯美人兒的評價,森由紀收起逐漸囂張的嘴角,干咳一聲道“我體術很差,你不會受傷的。”
“”別人如此坦率迅速的承認弱點,費奧多爾也不好便顯得更加咄咄逼人“我身體不太好,以后請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好吧,需要我介紹醫生么”她不太誠懇的應答,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想讓自己表現得誠懇又可靠。
少年回以輕笑“現在不必,也許將來會需要,多謝。”
遠處是成年人熱烈歡呼的聚會,兩個年輕人圍坐在火堆旁,就著一鍋燉肉數林場里忽隱忽現的螢火蟲。俄羅斯的冬季來得很早,這些短命的小蟲子很快就會隨著第一場雪消失殆盡,也許同時消失的還有此刻難得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