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蘭波縮著胳膊從外面回來了,一副馬上就要躺下直送icu的虛弱模樣“凍死我了”
辦公室待客的小圓桌旁坐著兩個人,織田作之助面前擺著一份咖喱,森由紀就著紅菜湯正在吃面包。
“您回來了”見他凍得嘴唇發紫,他們迅速挪動騰出空位。紅發青年起身走出去,沒過一會兒帶著只金屬小桶回來“讓人煮了點熱紅酒。”
冒著熱氣的紅酒散發出濃濃肉桂味兒,蘭波抱著酒杯邊暖手邊啜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太感謝你了,織田”
后者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咖喱吸引,根本沒有回應。倒是森由紀,一叉子將面包懟進碗底,相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托著下巴追問“打輸了還是打贏了”
“哼。”蘭波高傲的抬起眼睛“正常情況下一對一,我怎么可能輸給保爾。”
重力操縱要想產生作用,必須得與目標發生直接或間接的接觸。要么將對手的重力掌握于己方之手,要么操縱其他物體進行打擊。然而彩畫集根本就是直接切開另外一個空間,彼此間隔著次元壁,摸也摸不著,打也打不到,拖到最后必將取得勝利。
除非魏爾倫背后偷襲,否則根本沒有近身機會的他無論如何也打不過蘭波。
承認自己有異能力,但是基本不在人前使用的森由紀露出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
在有關戰斗的世界里,她確實身處劣勢,但不代表沒有其他辦法取勝。
蘭波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給其他人挖了個大坑,眨眨眼,閉上嘴巴喝他的熱紅酒去了只要倒霉的不是我,我才不管誰落進她手里倒霉呢。
果然,時間進到六月里,ortafia駐俄羅斯分部收到了來自橫濱本部的命令。這份格式標準的公文通篇沒有使用一個激烈詞語,但表達的意思完全不容拒絕北國分部負責人森由紀必須在月底前趕回橫濱,否則視同叛逃。
少女接到調令從頭看到尾,心情頗好的伸指彈了一下“想必異能特務科給森先生添了不少麻煩。”
有壓力便宜爹才會和她說話這么客氣,不然至少也得提一句蘭波的死活吧,居然完全沒有。
替她清點行李,同時準備跟隨上司一同返回本部述職的織田作之助在心里默默道那些麻煩究竟從何而來,您難道不該是最清楚的人么
他不知道的是,作為內務省的駐ortafia特別潛入搜查官,森由紀拿這份工資拿的心安理得。
自四月份從太宰治處得到相關情報,這兩個月以來內務省根據情報聯合警視廳搞了數次“凈化社會風氣”的行動,次次都有新收獲。談不上連根挖起這種夢話,但也著實在紅燈區里狠狠翻了森鷗外幾筆舊賬。
那位年輕的公關官都被拉出來溜了好幾趟了。
“接下來,我親愛的爸爸大概會希望通過與舊家族的密切關系向內務省施壓,從而獲得他肖想已久的異能營業許可。”她把手里的調令抓成一團廢紙胡亂扔開“但愿他給我選個至少能看臉的倒霉蛋。”
織田作之助保持沉默,不想在這種時候惹大小姐發脾氣。
闊別橫濱兩年之久的大小姐將從莫斯科搭乘航班,于近日抵達東京羽田機場。首領辦公室放出消息的當天,ortafia上下迅速陷入沸沸揚揚的討論之中。
據說大小姐她天真單純、貌美如花、目下無塵、身嬌體弱,所以才會被首領遠遠送到俄羅斯療養。
別聽他胡說,有人兩年前親眼看見那位糾纏大小姐來著,一大早被大小姐從臥室里趕出來,肯定是首領為了保護大小姐免遭魔爪才把她送走。
你們都是放屁首領只是思女心切,想看看大小姐近來是否安好而已。
大小姐都十五歲了,眼看年底即將年滿十六,這次回來多半是為了婚事,不要胡猜亂想。
反正不出任務時閑著也是閑著,湊在一起聊聊天只當是團建了,誰說大老爺們兒嚼起舌頭想象力不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