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原本確實有打算從ortafia帶走中原中也,理論上來說他也有實施這個計劃的實力。可惜這家伙第一步就選擇順著消息先去找蘭波對線,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舊日搭檔再次大打出手,勉強打成共識如果中也自己不愿意離開,那么誰也不能為難他。按照蘭波的想法,就算ortafia拿不出保護這個少年的實力,至少還有“女巫”背后的德納第傭兵團兜底。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這個組織逐漸日薄西山也沒人想和毫無底線可言的它正面硬剛。
思考比較線性化的魏爾倫認為蘭波說得對。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先合著一盤啤梨吃下了森由紀的安利,緊接著又挨了親密搭檔一頓錘,想想還是覺得世事險惡,不如找個外置大腦替自己思考比較好。于是這家伙從俄羅斯一路跟著森由紀跑到島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終于捱到可以自由發揮的環節他就徹底把中原中也給惹毛了。
先是二話不說當著弟弟的面撕了他的車,然后當著弟弟的面廢了他的朋友,又當著弟弟的面打死了對他表現出關愛的警察,最后成功干掉制造出弟弟的人。不但沒能如愿以償樹立起兄長的“光輝形象”,反而把自己作成對方的首要報復目標。
從魏爾倫的角度看他實在是苦心孤詣,為了弟弟什么委屈都能忍。但是在中原中也眼里,這個奇怪的外國人簡直不可理喻,短短三天就超越太宰治榮登他內心暗殺榜的第一名。
就,就實在看不懂這種操作方法。
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魏爾倫就算跳進鶴見川也洗不清了,只能收斂想要自由發揮的念頭,老老實實繼續按照森由紀告訴他的計劃行事刺殺森鷗外,然后“輸”給中原中也。
“你不讓小朋友多打一拳占個上風,回頭我怎么操作好讓他原諒你呢”
大小姐就是這么勸說的。
講老實話,魏爾倫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輸才能不至于繼續打擊弟弟脆弱敏感的幼小心靈。畢竟無論是身體發育還是異能強度,中原中也都存在著明顯的先天不足他甚至還沒有森由紀那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小丫頭個子高。
邊陪弟弟“打鬧”邊走神的青年分心看向陸地。剛剛被自己撞了個大洞的黑色樓宇燈火通明,人流如同蟻群,進進出出亂中有序,少女宛如眾星拱月般站在人群中央。
魏爾倫對面的中原中也可不知道這個對手心里都在轉些什么念頭,注意到他頻頻看向本部大樓,少年誤以為這人打算故技重施甩開自己再次展開暗殺行動。
我向森先生發過誓,要成為組織的利刃,為首領斬盡一切阻礙。
“汝,陰郁污濁的寬容”
黑色的火焰從他身上噴涌而出,海面無風卻掀起巨浪,往來船只躲閃不及,只能向天空祈求奇跡。糾纏中的兩人腳下,海水被氣旋卷開,露出黑色的海底。
魏爾倫眼前一亮,弟弟居然自己學會打開“開關”了
他抓緊時間把剩下的戲演完,然后借著狂風暴雨一頭扎進海水溜之大吉。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來看,那就是ortafia收留的少年干掉了侵犯組織的外來者。對方究竟死沒死誰也不知道,大約是死了吧,反正沒人能看清楚現場情況。此刻中原中也本人已經徹底陷入暴走狀態失去意識,根本無法分辨對手究竟是死是活。魏爾倫跑了,失去目標的他下意識將空洞的視線停留在有大量異能力者聚集的ortafia本部大樓。
只知道破壞的黑色怪物沖向高層建筑,一晚上除了啃蘋果打瞌睡什么也沒做的太宰治站起身拍拍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推開擋在面前的同僚向森由紀伸出雙手“祝我好運”
“祝你好運。”女孩子跳過來墊腳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森先生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