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忤逆父親太過分了”
不近人情的斥責劈頭而來,真希人都聽傻了。真依暗暗掐了姐姐一把,癟癟嘴就哭“我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禪院直毘人臉色好了點,然而躺在地上的禪院扇還在破口大罵,那些詞簡直都不應該從一個父親嘴里出來。
“哦,那您說該怎么辦”
少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向雙胞胎的視線也越來越不善。
真依嚇得直打嗝,這會兒反而不敢出聲。
“這種桀驁不馴的野丫頭,不配我禪院二字”禪院扇扶著仆人坐起來,又將仆人推開“你就是這么教育的”
“我倒是看不懂了,扇先生管不好自己的孩子,反要怪罪花錢雇傭她們的人這兩個小累贅可不是我向直毘人先生要求來的。”森由紀就跟不會生氣一樣,面對禪院扇的殺意與怒吼完全無感“在我們ortafia,以下犯上同樣是大罪,輕則斷指重則填海,您想讓我怎么做”
森氏航運會社在另一個世界里的名字已經有段時間不曾被人提起了,這導致很多禪院真把她當成個普通人家的大小姐。
黑發紫眸的少女笑意盈盈,唇齒間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沁滿血腥味。直毘人看向她的視線里多了抹欣賞,嘴上卻半分也不退讓“你才是嫡子的未婚妻,將來這些內帷之事都要歸你管,你說了算。”
這是明擺著要森由紀得罪人,還是往死里得罪。雙胞胎跟著她本就為著監視的目的,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驕縱的大小姐還挺會籠絡人心,兩個小東西就沒傳回過什么消息。如今出了這一場鬧劇,想必將來會發生些不一樣的微妙變化。
四周隱隱約約的視線越發不善,森由紀突然笑出聲“好啊,我說了算。”
她看了眼攥緊拳頭的禪院甚爾,又看看抱在一起的雙胞胎。
“以下犯上,忤逆長輩”
真希將啜泣的妹妹緊緊抱進懷里,就聽見森小姐聲音冷冷的“我不知道在島國該用什么詞,既然扇先生說不配,那就趕出去,以后不許再姓禪院。”
禪院扇抬頭怒視她“誰給你的臉面”
禪院直毘人摸摸胡子不出聲“”
果然是不懂島國風俗的歸國子女,姓氏對于一個人有多重要,她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一下子就把禪院扇一系,包括雙胞胎在內所有人都給得罪到頭了。
“呵,”無形張力被禪院甚爾突如其來的冷笑打亂“走就走,外面又不是龍潭虎穴,好像誰很稀罕這破地方似的。”
說完他一手一個提起雙胞胎就向外走。
“甚爾離開禪院你能去哪兒”禪院直毘人想要喊住這個本質上已經離家出走數年的青年,但是禪院甚爾主意已定,根本不為所動“這座垃圾堆里的垃圾堆,我已經待夠了,還有,以后不要再喊我禪院。”
這句話主要是對森由紀說的。
走到一半他抬腿將隔開庭院與石板路的木門一腳踹爛,成功震懾住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咒術師們。
“這樣的解決方案扇先生滿意了嗎沒什么問題我還要繼續和直毘人先生商討合作生意的事,要是您有興趣,過來旁聽我也無所謂。”
ortafia將借著禪院的枝葉滲透進咒術世界,販賣咒具不就和販賣軍火一個套路嗎萬萬沒想到世界上還能有人把這種暴利買賣給做賠,真是活久了什么奇葩都能見到。癩1蛤1蟆再小再惡心也能攢口肉大多數咒術師們似乎對金錢都沒有什么概念,賺這種隨時可能暴斃的人的錢,大好。
禪院扇還想繼續喝罵,禪院直毘人橫了他一眼“我把治療師帶來了,要是不舒服你就去躺著,過幾天消消氣再讓真希真依和甚爾來向你道歉。”
說完他也瞪了森由紀一眼“之前不過孩子們的氣話而已,還請森小姐居中勸解,而不是火上澆油。”
“我盡量”女孩子聳聳肩,無視掉周圍那些震驚與不滿的視線。
這一天直到黃昏前,會談雙方才接上之前討論的內容就主題湊出個基本方案。根本不打算留下過夜讓自己受罪的森由紀打了個哈欠“我去讓下面人將具體細則做出來,到時候您再根據文件提出意見和建議,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