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只是罕見的個子比較高而已。
“給,您的貓。”少年略帶著幾分拘謹,平平將貓咪舉到女孩子面前。森由紀低頭看了眼這只重量遠超五公斤的選手,讓開路“這不是我家的貓,但您可以把它放在這兒,等它的主人來了領走就是。”
“欸”白發少年歪著頭發出傻乎乎的聲音“不是您的貓嗎”
他當然知道不是啦,一路摸過來時隨手抓的流浪貓而已,嵐山腳下要多少有多少。她要是喜歡就算份見面禮,萬一不喜歡,也是個搭訕的好理由。族里的年輕人說女孩子們大多不喜歡別人說話太直接,她們會害羞,一害羞就變得難以捉摸。
雖然他不覺得她會害羞,手里有點東西總不會顯得自己太緊張。
這人的反應差點把森由紀給帶懵,他確實沒事找事,但也沒有惡意,甚至還多了點躍躍欲試想要蹭上來的勢頭。除過遙遠記憶中依稀有只挺討厭的白毛團子,少女確定自己不認識他,所以這份無緣無故的好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進來吧,既然貓是您帶來的,您可要管好它。”
她意有所指的留了一句,轉身背對著少年走進庭院。后者再沒有那么迅速的飛快鉆進別人家,閃現般上一秒關門下一秒出現在女孩子身邊和她并肩行走“您一直都住這兒嗎好巧啊,我也住在嵐山附近,”
“哦。”森由紀把他領到檐廊上坐下“稍等,我去拿毛巾和熱水。”
少年頭發上確實沾了層茸茸的水珠,但是吧和這場雨的規模明顯不成比例。附近并沒有別家院落,加之他手邊也未攜帶雨具,就這么提了只只會喵喵喵賣萌的大肥貓登門拜訪,看上去又好笑又可疑。
“你是誰”
少女去而復返,干凈毛巾從“天”而降,熱水在玻璃杯口氤氳出的圖案讓少年浮想聯翩。雖然遺憾于沒能享受到主人親自上手幫忙擦頭發的熱情招待,但是但是好歹成功擠進別人家門了呀下一步不就該挖走墻角放進自己家了么
上次“無下限”術式突然失靈是什么時候當時只會誤以為術式出了岔子,現在嘛出問題的并不是術式,而是使用術式的人。他蠢兮兮的抬手抱著毛巾用力擦拭頭發,大有要把腦袋一并擰下來的架勢。
貍花煤氣罐得了自由,“喵嗚”一聲竄上屋檐躲在下面罵罵咧咧可惡原本今天要去胖揍那只溜進領地的胖橘,兩下里都約好決斗時間了,都怪這個兩腳獸橫插一杠,害得本大王錯失一展雄風的機會
白毛兩腳獸擦了好久頭毛,直到另一只黑毛兩腳獸打算走掉才發出聲音,難道說,兩腳獸之間也爭奪領地嗎貓咪不理解,縮起爪爪閉目養神。
來都來了,理論上能蹭頓好的。
少年擦到頭發都快冒火星子才把毛巾團成一團拿在手里,眨眨眼睛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孩子“五條”
禪院直哉的未婚妻不但是個普通人,家族企業也與咒術世界沒啥關聯,他介紹自己介紹得超猶豫她要根本不知道五條悟是誰,接下來該怎么辦
“五條”
仔細看了他幾眼,森由紀臉上一片迷茫,心底冷笑不已瞧瞧,這不就是孔時雨著重介紹過,甚爾先生也提到的那位,黑市懸賞單上的第一名,人頭價值十億還是十五億的五條家主嗎
“嗯,我叫五條悟,很好聽吧我也覺得我名字好聽”
看上去她并不理解“五條悟”這個名字的含義,少年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
失落于有好感的女孩子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好傷心,慶幸于她看到的只會是“我”,而非被五條家供奉在神壇上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