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色的細膩皮膚上翻開了一道猙獰傷口,清洗干凈后還能看到留在四周的青紫色手指印。外科醫生用線鋸切開寶石手鐲把它扔在一旁,興致勃勃的舉起外科針線在女孩子面前搖晃“您真的不要麻醉”
“用不著。”
“不需要。”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外科醫生看到了兩雙一模一樣的紫色眼睛。
大小姐和首領可真像
“好吧”
他撇撇嘴,為不能看到她痛苦為難的表情感到深切遺憾。
父女兩個圍觀外科醫生縫合傷口,森由紀盯著紗布看了一會兒,突然對森鷗外道“爸爸,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森先生語氣有點虛,女兒如此嚴肅,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她應該不會拿輸液瓶猛砸我的頭吧
他滿心以為她會借題發揮提起蘭波與織田作之助的事,不料女孩子雙頰陀紅,額頭微底,軟綿綿的告訴他了一個讓所有父親心跳驟停的壞消息“我戀愛了”
森鷗外“”
你的前男友才剛剛叛逃沒多久,這就又有現男友了
“額我許諾過不干涉你的私事,親愛的。只要是你喜歡的男孩子,我都會接受。”
不接受又能怎么樣她根本就不在乎
“太好了爸爸,那么我手上的工作就全都交給您處理了。我在母親身邊度假的這段日子里,你一定要努力工作哦”
森由紀的報復來得永遠那么及時既然你想從我手里奪取權力,那就先試試能不能承受這份王冠的重量。
森鷗外瞬間就明白了女兒的陽謀,不得不苦笑著接下這份重擔。
棋差一步,出了紕漏。
“好吧,我的小公主。養傷的這段日子里,多陪爸爸下幾盤棋我想今后我們坐在一起對弈的機會恐怕會越來越少。”
他垂下眼睛,掃過女兒手腕上的傷口。
文明人不能搞家1庭1暴1力,那就只能將怒火傾瀉到無緣的“女婿”頭上。
森由紀露出和他完全一樣的同款表情,紫色眼睛晦澀幽深接下來也該進行到計劃的第三步。購買水軍大肆哀嘆傳統凋零,從事“傳統鑄造”的禪院家想必感同身受,配合著“進口礦石不適合傳統工藝”的偽論斷,兩家聯姻才算真正走到盡頭。
果然,一周后禪院家嫡子與森氏航運會社大小姐的婚約如期結束。兩方各自退還了當初締結婚約時交換的信物,律師們開始唇槍舌劍算賬拆伙。
不過此時的森由紀并不在意那些蠅頭小利,她的注意力完全投放在鐵礦石期貨杠桿上。好不容易才把野豬騙進籠子吃糠,不狠狠宰上一刀實在說不過去。
與森氏航運會社解除婚約后禪院家大概平靜了兩三天,先是嫡子禪院直哉莫名其妙的頭部發腫脹大。家主禪院直毘人想了各種法子為他治療未果,緊接著家族生意又出了新問題。
不僅平民咒具的生產與銷售表現異常,就連之前特別看好的礦石投機生意,也出了點“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