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種自己家的野豬沒看管好,一不小心放出去糟蹋了別人家大白菜的愧疚感。
無緣無故挨了負責教師一瞪,五條悟橫豎摸不著頭腦“為什么啊為什么我要寫檢查”
“有人肯認真為了你好就偷笑吧,我倒是想被罰寫檢查呢,從小到大也沒有這個機會。”
即便蘭波先生也不會真當她是親生女兒一樣嚴格管教,他自己早年就是隨隨便便長大,肆意慣了的性格,哪里知道該怎么教育小孩。更別提張口小雜種閉口小毒蛇的維爾根特太太,以及只管生不管養的森鷗外。可以說,除了德納爾老神父出于基督教教義的管束外,小愛麗絲維爾根特長到這么大再也沒有從長輩那里得到過什么出于善意的規勸。
五條悟轉頭就把這份沉甸甸的愛讓給她“那你替我寫這份兩千字的檢查”
“才兩千字而已,有什么難寫的,你把敬語填完整還不夠嗎”雖然向往那份感情,但是對于衍生物,森由紀敬謝不敏“我知道自己經常踩在法律的準繩上反復橫跳好吧,往左的時候多往右的時候少,但是我知道怎么逃脫抓捕只要不被抓住就不算違反規則,在這個基礎上我可以說是再遵紀守法不過的合格公民,遵紀守法的人不應該被懲罰”
“”這話臉五條悟都有點接不上來,頓了好一會兒,他抬起胳膊壓在她肩膀上“真應該讓夜蛾聽聽你剛才都說了些什么”
“走吧,反正時間還有,我帶你進去轉一圈。”
陌生咒術師進入高專會引發警報,但由紀她是個普通人,身上一絲咒力也沒有,笑死,根本就觸發不了。
森由紀抬頭看了眼漫天星河,鎖車。
“走。”
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量每年都是個位數,這個時間點充當任課教師和教工的監督輔助們也都已經下班休息去了。越過那扇古樸的木質大門,面前是條石板鋪就的平整甬道路邊連燈也沒有,因為無人行走。
“啊糟糕為什么沒有路燈呢”
竊喜中的五條發出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抱怨”,壓著森由紀的手改為摟著她的肩膀。
如果她要是害怕的話也不是不能多一點貼貼和抱抱
然而早已習慣夜行的森大小姐根本就不害怕,肌肉放松,神情安穩,甚至有心研究路邊生著青苔的石燈籠“這玩意兒應該能起到照明作用,為什么沒有燈芯”
“因為有怪談講過,曠野中發出亮光的石燈籠往往會吸引幽魂和妖怪靠近,所以在咒術高專這種地方就都去掉燈芯免得它們引來咒靈。”
他故意壓低聲音,陰惻惻的講起讓人背后發冷的傳說“所謂詛咒,大多來自普通人的想象。比如說你走夜路時就會擔心害怕背后突然跳出面目不清的襲擊者總這樣想,也許某一天面目不清的咒靈就會真的出現哦”
“哦,然后”
本質上是個唯物論者的森由紀亮出死魚眼“我一個ortafia,為什么要擔心害怕背后突然出現的襲擊者這不是經常會遇到的情況嗎”
“你就不能配合我么”五條悟大為不滿“快點害怕一下”
“好吧”
少女抬頭,紫色眼睛里氤氳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整個人縮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好可怕,嚶”
“”
白發少年默默扭開臉“算了。”
就算是棒讀,就算她眼睛里沒有絲毫恐懼,還是讓人心猿意馬忍不住想做些什么。比如說隨便找個咒靈宰掉,然后拿到她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