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她留在ortafia里的人手大多已經打散拆分到各個不相干的部門里去了,這幾項要求合情合理,沒什么可猶豫。
廣津柳浪點頭應下額外的工作,替大小姐打開通向地下牢房的電梯“是,今晚天黑前便會將這些辦好,請您放心。”
“您辦事,我總是放心的。”要不是這位老爺子行事穩重有分寸又可靠,這個年紀他早就該退休了,也不至于因為后繼無人而不得不繼續堅持在黑蜥蜴的崗位上。
地下牢房。
半小時前送進這里關小黑屋的俘虜并沒有大家想象中那樣堅韌不拔,無聲無光關了十幾分鐘后,他忍不住哭泣著請求被問話但凡挨顆子彈都不至于這樣,坐在安靜到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純黑空間里,就跟被活埋似的被迫慢慢體會恐懼與絕望。
“聽說你想和我聊聊。”滿臉病容的少女裹了張羊毛圍巾,黑暗中的火光襯得她越發稚弱。一開始還有力氣破口大罵,到后來哭著求饒的高大漢子癱在她腳下,勉強抬起頭貪婪的盯著有光的方向“我說,我全都說”
“嗯,那你就說吧,機會只有一次。說錯或是隱瞞什么的話,我就只能把你關在油桶里扔進東京灣了。”
語氣輕輕的,就像刁蠻的小姑娘噘嘴撒嬌,聽在俘虜耳朵里卻堪比惡魔低語。
她不是威脅,只是告知。
沒有鞭撻,沒有呵斥,沒有傷害,如此簡單就擊潰了成年男人的心理防線。
一小時后,森由紀離開地下牢房,將獲得的情報交給尾崎紅葉整理,轉臉命令芥川龍之介帶人出門“打掃衛生”。
“搗毀這個不長眼的小團體,把你覺得有趣的人帶回來。父親說過橫濱不需要敢于和ortafia作對的組織,而我,要將這個范圍擴大到整個東京圈。先拿本地的小組織練練手,讓人請中原中也下午來見我。”
身邊沒有用慣了的助手果然很麻煩。
也就一頓午飯的功夫,大小姐自己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對雙胞胎,還有個嘴角帶疤的黑發青年。
“真希真依,甚爾。三位新人,你們認識一下。”
森由紀領著放養了好幾個月的新部下走進本部大廳,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雙胞胎身上“大小姐,這兩位是”
“嗯我的新助理,負責分揀運送文件兼傳話,安排時間和工作計劃,還有什么”
她不甚在意的將視線劃過面前那幾個守衛,看似垂眸溫和應答,實則時時刻刻關注著本部里的人員位置。
“明白了”守衛們認過臉,讓路放行,森由紀刷卡去到剛剛解封整理好沒多久的辦公室中原中也站在里面瞇著眼睛研究她之前留在這兒沒帶走的書,聽到動靜便扶著帽子轉身“你回來了啊廣津老爺子托我把這些送過來。”
他舉了舉手里的檔案袋,用重力操縱著讓它們飄到她面前。
“我看一下。”她接過袋子一一打開,確認過房屋坐落后將胸卡工資卡以及車鑰匙分別交給雙胞胎和禪院甚爾“胸卡有權限,工資你們自己拿著,別的沒什么事了。我拜托老資歷的廣津先生帶你們四處轉轉看看熟悉環境,等會兒別忘了返回這里開始工作。”
一通手續就跟普通會社的入職流程沒什么太大區別,禪院甚爾作為成年人甚至還能得到一身免費的西裝。
“大小姐,請問可以順便安排下家屬的工作么”
早幾個月前就已經在橫濱安頓下來,禪院甚爾對新老板的大方程度有了全方位多角度的理解。考慮到幫派成員的家屬很容易遭到敵對組織報復,他非常擔心留在家里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