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省乍聞噩耗不知所措之時,港口以及各組織駐地已經迅速恢復平靜。幫派之間互毆是橫濱的常態,輸贏不定才會再起波瀾,見識到與對手之間天壤之別的實力差距后,大家很有默契的選擇了集體躺平。
ortafia不會趕盡殺絕,哪怕那位堪稱“暴1君”的先先代也沒有,新繼位的年輕女孩沒道理做這么絕。
更多人躺好了等著看她如何駕馭港口巨獸。
反正都是沉淀在底層的食腐動物,這個畸形的國家需要他們,來來回回總能找到可以容納大家繼續生活下去的縫隙。
“發消息讓所有情報聯絡員半小時內趕到首領辦公室,來不了的視同叛逃。聯系中原中也,讓他就地將那個組織徹底鏟平。不用擔心安全閥的問題,太宰接了委托下午就已經出發前往東京。”
這個點還爬不到地方就炸了他就職的新機構
森由紀把原本屬于首領辦公室的文員使喚得團團轉“廣津先生回來了嗎催他快一點,我需要一位老人幫忙處理父親的后事。”
“還有什么讓我想想”她停下腳步垂著眼睛沉思,又安排新接手的部下們與外界積極接觸打輸了不哭,打贏才要哭得大聲,要讓所有人都知道ortafia實乃自衛反擊,并非無事尋釁。
利益相關,不寒磣。
女孩子從房間東面走到西面,又從西面走回東面“今晚參與行動的兄弟們就地休息,輪班守衛,天亮后召開五大干部會議。”
“就這樣,你們去忙,等情報聯絡員到齊了再來通知我。”她將辦公室里亂哄哄的人統統趕走,轉身面對貓一樣一直盯著自己走來走去的白發少年“你有大概半小時時間說明來意,說完了就趕緊回學校。”
五條悟安靜靠在書架上,之前那些咋咋呼呼的模樣收拾得一干二凈“西點店的員工說你回橫濱養病又不肯告訴我具體地址,我好想你,干脆翹班過來見你。”
“現在你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由紀嘆了口氣,向后撐著辦公桌跳起來坐上去“我覺得我們,也許,不太合適”
這句話她說得猶猶豫豫“我是個看不見咒靈的人,我不理解你的世界。同樣的,你也無法理解我。我必須絞盡腦汁將自己隱藏在黑夜里,這樣對你來說也許不大公平。我的意思是”
“加入ortafia需要什么手續還是像電影里演的那樣出去現殺個什么人做投名狀”冷著臉的五條壓迫感十足,即便明白這份壓迫并非沖著自己,森由紀也忍不住扣緊身下的辦公桌桌面“沒必要這么做,你會后悔的。”
“那就等到后悔時再說嘍。”他摘掉墨鏡露出藍到驚人的眼睛,笑意逐漸變得瘋狂“你說,想要哪顆腦袋”
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倒還好解決,這種安靜的爆發才最難琢磨。森由紀晃晃垂在空中的小腿,跳過腦袋的問題“和我在一起意味著要與絕大多數人作對,體驗也不一定美好。我會像條藤蔓一樣死死纏住你,像條蛇似的疑神疑鬼,像狒狒般暴躁易怒,像鬣狗那樣貪婪,然后比資本家還要殘忍的榨干你每一滴剩余價值。”
紫色眼睛藏在睫毛下,從一邊滑到另一邊“無論誰,只要阻擋在我的道路上,都會被我無情拋棄。我不會對任何人忠誠,我沒有忠誠。”
“真是狡猾啊”
少年推著背后的書架站直身體,慢慢走到少女面前,雙手撐在她坐著的辦工桌上“一邊要求我心無旁騖的將你視作一切,一邊又說隨時會將我拋開。總覺得好像被小看了,真讓人不爽。”
藍眼睛居高臨下越壓越近,五條悟的聲音也越發癲狂“那就定下束縛吧,用我的性命作為代價,交換你的心,不然就詛咒你哦。”
他打了個響指,暗色結界籠罩整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