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由紀沒有回頭,冷冰冰回懟“你少入幾次水就什么都有了,至于說酒錢,你有過付賬的時候么”
“我偶爾也是會買單的啦”
青年撒嬌似的向少女伸出手,面前幾乎閃現一樣突然夾進來一個白毛“不要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手動腳好咩”
“哦呀原來是個小朋友,年下的幼齒呢,很危險的愛好哦由紀醬”他揮揮手從人身邊飄過,毫無預兆轉向然后“啪”的趴在森由紀身后用下巴壓著她頭頂“他真的能照顧好大小姐你么要知道人家當初可是只因為不想走那么去買黃油土豆就被甩了呢。一看脾氣就不太好的毛頭小子,大概連人心險惡四個字也不會寫。”
意有所指的旁敲側擊威脅恐嚇了一大堆,太宰治這才抬起眼睛正視面前和自己差不多一樣高的白發少年“你說是吧五條家主。”
五條悟甩低墨鏡“什么啊,敗犬哀嚎而已,連黃油土豆都不愿意給女朋友買的男人不被甩才奇怪。”
緊接著他轉臉對森由紀道“等了很久嗎我給你帶了琥珀糖哦”
充分吸取教訓,他決定等她看不見了再打聽關于這家伙的信息,一邊打一邊聽
哦這家伙表現得和在姊妹校交流會上判若兩人,所以他就是故意惹怒前輩們,就想瞧他們發火當樂子的吧
夏油杰放下大愛麗絲,兩個人津津有味看熱鬧。
“林太郎,我們到新家了”大愛麗絲仿佛天真單純的孩子般根本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醞釀著的危險因子,除了森由紀誰也聽不懂她說些什么。
“是的,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她先用德語回答大愛麗絲的問題,然后才看向五條悟“還行,我們也剛到。糖給我,稍微等一會兒。”
甩開黏在自己身上的太宰治,她主動上前踮腳貼貼少年的側臉回應他,之后才回頭瞥了眼停在不遠處的小型貨車對黑發青年道“要么開車,要么開門,你選一樣。”
“這么無情的嗎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同謀和共犯,還沒用完你就要把人家丟開,真是薄涼的女人。”太宰治抄著風衣口袋,輕佻的繞著她轉了一圈,蝴蝶一樣輕飄飄走到孤兒院大門前從口袋里掏出根鐵絲“如果讓我開車,恐怕難以保證貨物的完整,畢竟我是個很容易就改主意的人嘛。”
“人們通常把這樣的行為稱為反復無常,不想被我撞死就邁開您的尊腿挪挪地方。”她跳上貨車駕駛位,等門一開就將車開進去“關門,帶上那只小奶貓,然后滾。”
所謂“小奶貓”,正是被孤兒院原院長藏起來的一個少年異能力者,禪院甚爾追到這里擊殺澀澤龍彥時他正哭唧唧的坐在電椅上,一臉倒霉相。這種遭受虐待后活下來的孤兒通常都會被組織收養,將來長大總要比半途加入的成員更忠心。然而禪院先生不希望自家的人口密度再次上漲了,無論臨時還是長期,恰好森由紀又需要太宰治幫個忙,索性就將這孩子做成人情抵給他。
“又要人家幫你做事,又要人家給你帶孩子,討厭啦”他還真像個少婦似的雙手捧臉,結果被貨車駛過帶起的風卷了一臉塵土。
森由紀面無表情一直將貨車開到孤兒院最里面,長相姣好年齡更小的孩子都已經分流到其他更有前途的孤兒院去了,這里留了一群不服管教的禍頭子給“新院長”頭疼。
她推開駕駛室車門跳下去,將貨車后面的車廂打開留在外面的幾人才走進來。
“夏油,麻煩你把我母親先送進去,別讓她靠近治療室。”
不把她先弄走,等下可是會出大亂子。
吃了好大一個瓜的夏油杰笑著直點頭“好,還要我幫著做其他事的就打電話說一聲。”
貨車車廂里放著張再普通不過的擔架,五條悟繞過去看了一眼“”
黑發中年人雙目緊閉面色青灰,正是已經“去世”數日的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