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竟然沒查到。
這個結果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酒店的服務生矢口否認自己有送信,他們調查了服務生近六個月的日常行程,以及交際圈,都顯示這個服務生從沒有跟一個叫戴亦莘的人接觸過。
酒店的監控顯示服務生在當天沒有異常舉動,餐是廚房送出來的,廚房的監控也沒有拍到有人將信塞到餐車上。
至于從戴亦莘這個名字下手,根本沒有查到符合他們要求的人。甚至連信紙的紙張都查了,可惜都沒有他們想要的結果。
“你確定這個戴亦莘是男人”高中同學覺得他們可能想錯了,“會不會是女人”
“不會。”龔瑯否認得很快。
高中同學說“你又沒見過戴亦莘,怎么就肯定對方不是女人,我瞧這個名字挺女氣的。我也奇怪啊,佑佑從小到大沒少人給他寫情書,男的女的都跟狂蜂浪蝶似的,沒哪一次你這么認真,這次怎么死抓這個人不放”
龔瑯冷笑,“那是你沒看到他寫的東西。”
“信上寫了什么”
問題拋出后,龔瑯不由自主地浮現他看過的兩封信,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鷙,他沒控制住將手里的紅酒杯狠砸在地上。高中同學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后拍拍胸口,“你這脾氣最好改改,我真怕佑佑受不了你。”
龔瑯哼了一聲以作回答,他無意告訴高中同學那只臭老鼠是如何用文字意淫屬于他的人,只催高中同學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出戴亦莘。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還問過一個人。”高中同學提出另外一個名字,“戴沅。”
龔瑯皺眉。
高中同學邊摸下巴,邊嘶聲道“你說還真奇怪啊,都查不到,都姓戴,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啊”
龔瑯眉頭皺得更緊,他望向高中同學,“你認為是一個人”
“我不敢確定,只覺得太巧,你查不到,我也查不到的人,這樣的人恐怕沒幾個吧。當然可能是我想多了,還有一種可能,戴沅是佑佑夢到的人,所以查不到,而戴亦莘根本不存在,因為是假名。”
高中同學的話讓龔瑯沉默下來,幾分鐘后,他走到飛鏢前,拿起其中一只紅色,瞄準墻上的靶子
正中靶心。
“那我也要找到他,你繼續幫我查,我要回學校一趟。”龔瑯轉身離開,他一邊離開高中同學的公寓,一邊拿手機通知家里的阿姨做飯。
一個小時,他帶著做好的飯菜趕往學校,成功在下課之前趕到霍佑青上課的教室。
但他沒想到會看到仇問斐跟著霍佑青前后腳出來。
龔瑯的臉一下子就臭了下來,他像是被人侵犯領地的雄獅不悅地看著仇問斐,發現對方居然不避開他的視線,心中冷笑更甚。但因為霍佑青還在,他沒有發作,“佑佑,跟我去吃飯吧。”
他抬起手里的食盒,“家里明姨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特意省掉“我”字,以視自己與霍佑青的親近。
霍佑青停下腳步,認真地看龔瑯幾眼后,點點頭。他跟一旁的室友說了聲,就跟龔瑯走了。
用餐的時候,龔瑯狀若無意地問“你們宿舍的姓仇的不是跟你不一個專業嗎,怎么一起上課”
“他來蹭課。”霍佑青其實也覺得仇問斐奇怪,這幾天仇問斐只要沒課都跑來蹭他們的課,按道理說仇問斐的臨床專業的課表應該很滿,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蹭他們的課。
不過仇問斐每次蹭課都是跟著宿舍另外一個室友,所以算得上跟他沒關系,他便沒問仇問斐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