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這是個武瘋子!”看到姜文綠油油的目光,呂岳渾身禁不住一個哆嗦,那還敢迎接,慌忙閃身躲過這一擊。
“莫要逃!”姜文大喝,舉起雙掌追了上來。
“休傷我家少爺!”
何安連忙沖上來,一拳打過去,他形意拳的造詣早就達到“技冠群雄”的層次,手掌如蝴蝶撲花,微微一晃便閃過姜文的雙掌,一拳打在其胸口,力道吞吐將其遠遠擊飛出去。
鐵砂掌全部的威力都在手上,姜文這一雙鐵掌就是凡人境第九重遇上也討不了好。
但他也就這一雙手厲害,何安是凡人境第九重的層次,身體素質全面碾壓他,加上手腳靈活,只要讓過雙掌,姜文根本不是何安的對手。
“那漢子,可敢與我一戰!”姜文被何安一拳打的吐血,肋骨怕是都斷了幾根,卻絲毫不在意,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還淌著血,看也不看何安,只是雙眼冒著綠光看著呂岳:“你的鐵布衫是硬功,我的鐵砂掌也是硬功,可敢與我較量較量!”
“我又不是傻子!”呂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正要吩咐何安干掉他,卻聽姜文又道:“我只求痛痛快快一戰,無論勝敗,事后甘為牛馬效力!”
“嗯!”呂岳瞇起眼睛,抬手制止何安,將天魔旗纏在手掌上,猶如一個拳套,抬步朝姜文走去。
倒不是呂岳聽了姜文做牛做馬的承諾心動,而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武學。
本來追擊姜文的目的就是這個,只是這廝煉的鐵砂掌太破壞平衡,一不小心就要受傷。
身在亂局,受傷可不是小事,但現在情況又有變化。
韓軒干掉盧氏三兄弟,已經重新掌握住局勢,自己還有何安何凱在身邊,即使不敵姜文也能保住命,充其量也就是受傷罷了。
受傷對習武之人來講是家常便飯,想要安安全全就把武術推進,怕是只有在夢里才行。
武學是需要對練才能進步的,即使呂岳能用“學習”強行提升,可提升后也要自己磨合掌握才行。
殺掉姜文容易,再想找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卻難。
呂岳運起鐵布衫,配合追風步以太祖長拳的工夫對敵姜文,初時每一次和姜文雙掌接觸都被震得氣血翻騰,落在下風,但隨著時間推移,就變的有來有往起來。
有何安何凱在旁壓陣,也不怕姜文出什么陰招,不過姜文還真是一心比斗,并無其他的心思。
兩人交手足有一個多小時,呂岳還是龍精虎猛,姜文卻有些撐不住,噗的一聲吐了口黑血,整個人萎靡倒地。
黑血中還能見到細微的,類似于鐵屑一般的渣子。
他不是被呂岳打敗,而是被呂岳活活拖垮的,他一身工夫都在手上,論起體力充沛那比得過呂岳。
這一個多小時里,韓軒已經或殺或抓將其他人盡數收拾下來,帶著眾道兵前來觀摩呂岳和姜文的戰斗。
見姜文倒地,韓軒開口淡淡的說道:“修煉鐵砂掌對肉身有損,你往日與人動手恐怕都要留三分力,如今全力動手,肺疾入體五癆七衰,若不救治最多只能再活三天!”
“咳,咳咳、覺醒龍祖血脈的韓軒,咳、我聽過你的名聲,你是要收服我做道兵么?”姜文一雙鐵掌依舊漆黑,臉色卻十分慘白,呼吸更如風箱般沉重,還不住的咳嗽,猶如得了最嚴重的肺癆一樣。
“不錯!”韓軒點頭。
姜文再次劇烈的咳嗽一陣,卻沒回韓軒的話,反而將目光看向呂岳:“你也是道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