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占據正統,延續國祚數百年,隨后周朝分裂,秦皇出世,掃四合八荒一統天下。
值得一提的是,秦皇制傳國玉璽,以“受命于天,既壽永昌”來宣布自己是正統,自此正統由周天子的血脈,改換到傳國玉璽上,即“得玉璽者得天下!”
自秦以后,完全就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德行,而是只論成敗!
秦亡于暴政和酷法,漢卻亡于太過強大,無敵而內亂,晉,隋都亡于羸弱,唐亡于藩鎮割據,宋亡于重文輕武,元亡于民族歧視,統治太過黑暗。
明朝亡于林黨傾軋天災外底內患。
至于滿清就不提了,閉關鎖關落后時代不亡就怪了。
歷代皇朝都會吸收前輩們的經驗,對自己的皇朝進行修正,自秦皇漢武,三分天下之后,之后的皇朝不約而同都定下一條規矩,觸及即死的紅線,那就是豢養私兵。
豢養私兵換句話來講,那就是有意謀反,尤其這還是甲兵!
莫要說自己和這老翁只是初次見面,就算是熟人,贈送甲兵這個事也是最好的栽贓手段、、、
莫看現在明廷將傾,可若是將豢養私兵的事情報上去,無論是東林黨還是閹黨,立馬就會統一戰線來對付,蓋因這件事威脅到他們權利的基石。
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得來不易,這些日子呂岳一直在思考是該匡扶明廷,還是另起爐灶自己做皇帝、、、
熟知明史的呂岳聽到老翁的話后,下意識就覺得這老翁想栽贓自己,天魔旗在袖子里翻滾,目光朝老翁喉嚨盯去,一只手摸向腰間寶劍,不經意間觸碰到自己裝血珠的葫蘆,明白這是神鬼世界,這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激了,連忙壓下天魔旗。
“將軍,將軍!”老翁見呂岳不答話,又喊了兩聲。
呂岳定了定神,攤手苦笑道:“呂岳如今身無官職,帶兩百甲兵怕是不好!”
呂岳曾任翰林院編修,天然就被劃為東林黨陣營,如今朝廷東林黨和閹黨互相攻擊,身無官職領兵,就算東林黨漠視,閹黨卻絕對不會放回這個攻擊東林黨的機會。
可事實上呂岳真不是東林黨,要是被閹黨攻擊,最大的可能是被東林黨拋出來做替罪羊。
“將軍莫非以為某是閹黨之流!”
老翁搖頭嘆道:“我也是揚州生人,東臺許家便是許某之本家,同受海寇之禍覆滅,揚州是將軍故鄉,將軍此去京都只是暫留,必將再定揚州,將軍踏入揚州之時,我許家這兩百甲兵必應召而來!”
“你是揚州人,原來還有這個緣故!”呂岳輕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前身領兵在揚州保境安民,得些民心也是正常,而最重要的是,袖里青蛇膽氣粗,這里是河上,即便這老翁真有什么壞心思,憑腹中一口真氣,手中一柄長劍,自己也能輕松反殺!
無論什么時候,實力才是最能保證自家安全的東西!
老翁見呂岳恍然,這才笑了笑,拍了拍手,有侍者捧來一個盤子,呂岳揭開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銀票,接過這銀票,呂岳起身對老翁躬身:“我替天下百姓謝謝先生了!”
“將軍請坐,將軍請坐,此舉愧殺老朽!”老翁連忙起身過來攙住呂岳。
老翁是個極有決斷的人物,既然已經決定投資呂岳,立刻就揮退下人,和呂岳細談一番,交代了一些京都和揚州如今的情況!
呂岳對此一無所知,只能將這些信息全部記下,等回了進城,告訴何安,讓他處理,這丫一直在京都,應該比自己更了解這些情況。
刨去老翁這個小插曲,接下來的時間里呂岳又恢復了日常作息,斬殺水妖收集魂力和功德。
如此過了幾日,眼看客船就要駛出兗州地界,在河岸邊又響起廝殺聲,呂岳和許老翁站在船頂上觀看,卻是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與幾個道士帶領的一支農民軍廝殺。
許老翁看的連連搖頭,嘆息不已,呂岳與他視角不一樣,卻看出另外的東西,軍隊上空有一只白色猛虎凝練,而在農民軍頭頂,則是一條黑蛇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