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些衛所兵已經變成在油鍋中泛霜的老油條,深譜保命之道,又受曹福堂煽動,欺負揚州呂家覆滅,自家主帥無權無勢,這才敢逃跑。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呂岳文武雙全,自家一人一劍就能將這些山賊殺的潰敗,硬仗這些衛所兵不行,但順風仗,追殺逃敵,這卻是他們最拿手的行當。
、、、
“這些衛所兵太廢了,帶著這些兵去徐州,還平什么亂,不被亂兵平掉就算好的了!”
帥賬之中,呂岳坐在主位,身旁兩側各站五個親兵,下首坐著一個校尉,只聽呂岳道:“朱安,依你之見,可有什么辦法能夠扭轉這個局面!”
“大帥,天下衛所兵都是這般,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又能有什么主意!”
軍戶過百設一百戶,過千設一千戶,校尉是軍職,有軍才有軍職,朱安本是百戶,所謂校尉名號,只是因定海軍缺人,這才提拔上來,但抹掉也只是呂岳一句話的事,因此在呂岳面前,朱安是不敢提校尉這個軍職的。
朱安因呂岳奪回帥印的時候點了名字,被曹福堂排斥,不得不加入呂岳的陣營,此時只苦笑搖頭,又道:“久聞大帥當年訓練伏波軍,以一當十,這本是大帥的拿手本事,怎又來問末將主意!”
“我的拿手本事、、、”
呂岳臉色一黑,他最不喜歡別人提的就是這一茬,自己要真有這個本事,還和你商量個啥、、、
朱安無計,呂岳又厚著臉皮問身邊的十個親兵,親兵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呂岳心累的可以,只擺了擺手讓這些人退下,有心想回地球找李念慈拿個主意,可這一來一回至少要幾個小時,曹福堂這廝跟毒蛇一樣在側,不停的瞄著自己的破綻,著實不能安心離開。
“少爺,其實你今天做的就很不錯!”管家姜文柏,哦不,現在應該是校尉姜文柏,呂岳做了定海將軍,這老管家也水漲船高,被呂岳封了一個校尉官職。
新任的姜校尉仔細打量自家少爺的臉色,見呂岳不是試探,而是的確苦惱這個事情,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以前讀兵書,老仆也聽過,所謂為將者,一為立威,二為戰勝,三位寬厚!”
“立威,戰勝,寬厚?”呂岳眼睛一亮:“姜伯你詳細說說!”
自己說的多明白,這是少爺你讀過的兵書,你還讓我說,我說啥,你先前可殺了不少兵以正軍法,其中有好些是尋個雞毛蒜皮的由頭就殺了,更有些是釣魚執法、、、
“這、、、”姜文柏心里直打鼓,生怕自家少爺想尋由頭拿自己豎威。
只是轉念一想,自己少爺在青州受傷,有些失憶,可能忘記了這些東西。
姜文柏再次拿眼來瞧呂岳,見呂岳滿臉求知欲,又想起自家少爺向來寬厚,這才大著膽子道:“立威者,樹立威信,只有樹立威信,才能令行禁止,操控大軍;戰勝者,便是率領大軍打勝仗,任是在疲賴的軍隊,只要能一直打勝仗,自然就有有軍氣凝聚,萬眾一心,成為一支強軍;寬厚者,待兵士也,強軍無外敵,唯懼內損內耗,為將者,唯有善待兵士,不使離心,方能保持戰力!”
“挺有道理,這是你想出來的?”呂岳暗暗點頭,縱覽天下軍事,所謂者,無非就是這三點罷了,就連李念慈給自己出的那八個字,也被包含在這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