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仙道,仙道清凈只求飛升,奈何、、、”
吳子清搖了搖頭,眼光黯淡下來,回首望了一遍自己治下的淄川縣:“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學生放不下這滿城的百姓啊!”
“誰說仙道清凈的!”
卻死延生乃是每個生靈的本能,是個人就沒有不怕死的,當然,被忽悠洗腦的重癥份子例外。
見吳子清不拒絕修道,呂岳頓時來了興趣,施展大忽悠神功道:“我這一道,喚作濟世道,不在山中清修,只尋人間功德!”
“人間功德?”
“對,驅逐妖魔,開疆擴土平亂世,還天下以太平,讓百姓安居樂業,這便是人間功德!”
“修了道,我還能為百姓做事!”吳子清喜道。
“自然!”呂岳笑道:“修了道,有更健壯的身體,有更清晰的頭腦,才好為百姓更好的做事,如今天下大亂,我受命為定海將軍,掌管定海軍平亂,你若修了道,我便可以授權你為周邊代縣令,兼管周邊農事,待到日后天下平定,按功行賞,你一個徐州牧是少不了的!”
“徐州牧!”吳子清雙眼頓時閃亮亮的。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讀書人一生的事業,吳子清家鄉太康縣早就覆滅,在京都會考前,是借助在觀廟之中讀書,連個書童都無,一切都要自己親手打理,窮困潦倒,幾番被道士和尚催收香火錢,直到中了進士這下好些,但在京都無權無勢,座師呂岳又棄官而去,連個后臺都沒有。
若無意外,吳子清這輩子怕是要在縣令這個職位上干到退休,索性天災戰亂頻發,給他機會讓他顯露出治世的能力,這才重新被呂岳看中,甚至許以“徐州牧”的前進。
這三年在淄川縣嘔心瀝血,固然打造出一片盛土,可吳子清也心力憔悴,這些日子甚至常常有暈厥的感覺,但現在,吳子清卻覺得氣血沸騰:“多謝座師教誨,此生不敢望座師大恩,愿聽座師安排!”
“還叫座師!”
“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吳子清推金山倒玉柱,抖了抖官袍,就在這城墻之上,朝呂岳拜下。
“起來吧!”呂岳笑道,讓吳子清起身,讓其伸出手來,自家將兩個指頭一搓,兩指間便冒出一點猶如銀針的白光來,拿這白光在吳子清手指輕輕一點,便有一滴鮮血滴落下來,被呂岳展袖子兜了進去,落在傳國玉璽上。
吳子清并無造反的心思,如今明廷尚在,自己名義上還是明廷的官員,這傳國玉璽,倒是不適合被吳子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