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種拍蒼蠅的即視感讓呂岳大為憋屈,匆忙之間只來得及將手中城隍印扔出去,整個人便被“啪”的一聲拍回殿中。
“你是何人,那陽世縣令去了那里!”
呂岳被拍下來,空中圓盤白光籠罩,呂岳借助天魔如意變化來的關帝神形象立刻消散,顯露出呂岳本身的樣子來。
關帝神本以為是那陽世縣令搞鬼,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忍不住怔了一下,這才喝問道。
“哦,你說淄川縣的吳縣令啊!”呂岳見這關帝神居然想講理,眼珠子一轉,當下道:“我也不知,我本是定海軍中隨軍的道士,昨日吳縣令來找我,給我一卷陣圖和一枚玉符,要我在玉符亮起時對著陣圖施法,昨晚我正在錘煉念頭,玉符亮起,我就按著他時候的辦,可沒想到一道金光閃過,我就來到了這里,我也是被他坑了啊,帝君若是有意,可放我回歸肉身,我騙他離開府邸,將他拿下給帝君出氣!”
呂岳也是臉皮厚慣了,自己的徒弟說賣就賣。
“這陽世縣令早有準備么?共事三年,我知道這陽世縣令素有手段,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偷偷修煉仙道,難道它不受官氣鎮壓么?”關帝神皺眉道。
“帝君,莫要被他騙了,剛才他化作帝君你的模樣,這是一個隨軍道士能做到的么?”
關帝神被香火愿力燒昏頭,拾掇十殿閻羅,心大準備著造反做鬼帝,最忌憚的就是國運龍柱,因此對朝廷官員多有忌憚,可他手下的鬼神卻沒昏頭,當下有黑白無常高喝道:“帝君,先拿下他再說!”
盤子扣下來的時候,自己將城隍印扔出去,這城隍印是由天魔如意幻化而成,而天魔如意是天魔旗的進化版本,而天魔旗,就是自己和吳子清約定搗毀城隍廟的信號。
本來都忽悠住這關帝神了,可得黑白無常提醒,關帝神立刻反應過來,也不說話,只拿手朝下一壓,盤子白光大盛,幾乎將呂岳團團裹住!
“多嘴!”呂岳氣極了這黑白無常,察覺到這白光對肉身似乎沒有什么影響,當下將身子一晃,就朝黑白無常的方向撲去。
“此是陰司,那容你撒野!”黑白無常絲毫不懼,雖然手中哭喪棒鎖魂鏈都化作這盤子的一部分,但兩鬼自持是陰神之身,大聲呵斥著,在維持這盤子陣法的同時,居然張口噴出一股陰氣,陰氣化作猙獰的骷髏鬼頭,朝呂岳咬過來。
“破!”呂岳默念破魔咒,拳頭上泛起一層紅光,正想一拳打散這個骷髏,卻發現破魔咒凝聚的紅光在上空盤子的白光下,居然快速消散。
待拳頭來到骷髏邊上,紅光已經徹底消散,骷髏鬼頭上下牙嘎巴嘎巴開合個不停,猛地咬住呂岳的拳頭,一使勁,居然把呂岳的拳頭從手腕的位置生生咬斷扯了下去,鮮血淋了一地。
“嘶!”手腕被咬斷,呂岳疼的額頭直冒汗,飛起一腳將這骷髏鬼頭踹飛出去,好艱難才忍住大喊大叫,立刻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是神魂出游啊,就算手被咬掉,可這血是那里來的。
呂岳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盤子,又看了看自己還淋著血的手腕,忽然皺了皺眉,兵符中儲存的魂力快速消耗,手腕處便有肉芽蠕動,只是瞬間,便重新長出一只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