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的時候燕赤霞瞧了呂岳一眼:“你與夏侯未來之時,我在這寺中隱居半個月,見那些女子已經悄悄放走一個書生,并與那書生約定,讓那書生第二天去取了她的骨灰壇,結果那書生背信棄義,第二天下了山一路就走,根本就沒回過頭,看來也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跟鬼怪妖物講什么恩義!”呂岳撇嘴:“當日她們對夏侯可沒半點手軟!”
“那是夏侯咎由自取!”燕赤霞冷哼一聲:“那十三個女子也是可憐人,它們只以財色兩物考驗人心,只要不起貪念,不起色心,便能無恙!”
“老燕,你這屁股可有點歪了哈、、、”
無論是武道還是仙道,都講究一個信念堅定,唯有信念堅定,方能神魂凝聚,靈肉合一,這是武道仙道的必經之路,但換個方式來講,便意味著武道靈肉合一,仙道神魂凝聚之后,便皆是死腦筋,輕易勸解不動,更何況現在討論的,還是觀念問題!
呂岳果斷的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燕赤霞再辯解。
燕赤霞眼里并沒有人妖之分,在他眼里,這十三條陰神乃是新就的生人,只要行善不行惡,便可以容得。
但在呂岳這里卻不行,自己是道標,講究身正道直,標不能同情妖魔,與妖魔同流合污,這是最基本的,也就是屁股決定腦袋的道理。
只是各說各話,燕赤霞不是道標,自己也沒理由要求他像自己這樣對天意忠貞不二。
和燕赤霞談論不下去,呂岳便隱了身影,悄悄去看隔壁的書生,燕赤霞和呂岳解釋清楚,講明白那書生的用處,曉得呂岳不會搞破壞,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打坐,也不來管呂岳。
呂岳來到旁邊書生的屋子,還沒在梁上坐穩,果然就見一個美艷的女子來到,依舊是引誘夏侯的那個女子,但似乎看人下菜一般,不是一臉淫蕩,而是換了一臉的清純,扶著門框叫救命!
呂岳在梁上感嘆這些女鬼,是的,作為道標的女子,寧愿將這十三個女子叫做女鬼,也不愿意承認她們是生人、
呂岳正在感嘆這些女鬼手段太單一,寧書生已經跑到門前,將門打開。
那美艷的女鬼就朝朝寧書生懷里撲到,寧書生已經手腳麻利的向旁邊一腿,“啪”這女子居然直直的摔在地上,這女子也不嫌疼,枕著肩膀半躺在地上,說了些挑逗的話,講愿與君共享夫妻之樂什么的。
這是這話卻惹怒了寧書生,只見這寧書生臉色嚴肅,高喝道:“寧某平生無二色,你快走,即便你不顧羞恥,我還怕人說閑話哩!”
呂岳在房梁上看的真真切切,這寧書生在說“平生無二色”這五個字的時候,居然有一道十分刺目的白光自周身二外散發,只是這光似乎對人對鬼無害,也不為普通人所見。
那女鬼雖然被呂岳稱為女鬼,但據燕赤霞所說,他們有自己的人格,搞不好樹妖還對她們做過手術,給他們制造一個虛假的身世,來勾引別人不成,還被別人說不顧羞恥,還真就有些羞恥,爬起來掩面就走,只是在路過門口的時候,將一錠金子放在門口,道:“先生教訓的是,這錠金子便作為小女子的賠禮!”
沒想到這更是讓寧書生臉色漲紅,似乎受了極大的侮辱一樣,上前兩步,將金子拾起來,狠狠朝外扔去,大喝道:“不義之財,臟了我的口袋!”隨后“嘭”的一聲關上門。
呂岳聽到外面那女子哎呦一聲,似乎被什么砸中了腦袋,隨后銷聲匿跡,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寧書生,還真是鐵石心腸,遠比那電影中的寧采臣要來的正直,要知道電影中的寧采臣,還自己杜撰賬本哩。
相到“正直”這個詞,呂岳當下從房梁上躍下:“寧書生,你可知浩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