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溜圓的日子過了三天,在第四天,呂岳照例出門去捕獵的時候,發現一具渾身血跡斑斑的尸體,躺在尸體堆里,居然還在微微蠕動,并發出十分細小的聲音。
這些日子呂岳瘋狂捕獵,附近的野獸都知道這亂葬崗上出了一個兇殘的蜘蛛,因此此刻已經月上中天,這亂葬崗上卻只有寥寥幾只烏鴉在這里參加盛宴,野貓野狗之類個頭大些的野物盡數沒來。
這些天呂岳向來是白天消化獵物加上休息,晚上才出門捕獵,看來這個人是白天被扔過來的,托了呂岳兇名在外,沒被野獸分尸,居然能撐到現在。
好不容易見到個活人,呂岳連忙撲過去。
“我不能死,我還要報仇,我不能死,我還要報仇、、、”
這廝面朝下趴著,只能聽到一聲聲不甘心的低吼,一頭滿是血污的頭發垂下,擋著面孔也看不清楚長相。
但從身材來看,這乃是一個男子,背上有著七八道刀傷,刀刀深可見骨,有的傷口處已經污穢不堪,邊緣有些浮腫,看樣子已經感染,至于其他沒有感染的傷口,隨著其蠕動,傷口處也不停向外沁出鮮血。
血腥味引起旁邊那些頭烏鴉的注意,轉過頭看過來,明顯有些意動。
呂岳見狀大急,好不容易碰上個活的,下一個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哩,可不能讓這幾頭烏鴉給禍害了,當下連忙將屁股一撅,“噗”的一聲,一股白乎乎的東西噴出去,在半空中便化作一張直徑近一米的蛛網,就朝這些烏鴉罩過去。
這直接噴蛛網,可是呂岳憑借自身積累,好不容易才開發出來的能力,要知道先前只能噴蛛絲來著、、、
這些頭烏鴉皆是在呂岳手下逃過數次的老油條,見呂岳撅屁股,就曉得呂岳要干啥,慌忙“呱呱”的的怪叫兩聲,便振翅飛了起來,讓呂岳的蛛網撲了一個空。
趕走這些煩人的家伙,呂岳圍繞這個人轉了一圈,迅速判斷其的狀態,伸腿使勁將這人掀翻,讓其面朝上,背朝下。
換了姿勢,這人身軀蠕動的幅度稍微放緩,就連嘴里發出的呼吸聲都平緩起來,這才輕出了一口氣。
這個人,還有救!
既然還有救,呂岳便迅速行動起來,用蛛絲將這人纏住,朝亂葬崗背面拖去,在這里,有呂岳新發現的一個樹洞,本來是一伙野狗的巢穴,在那群野狗被呂岳盡數消滅后,就成了呂岳的新居所,之前那個洞口太小了,大點的獵物都拖不進去。
拿大點的樹葉卷成圓筒,一面折起,用蛛絲在這外面織成杯套,便成了一個樹葉做的茶杯,呂岳也是沒辦法,蜘蛛雖然有八條靈活的腿,但這玩意連個指頭都沒有,使起來也就和筷子差不多,不織個杯套出來,這茶杯還真不好拿。
背著茶杯,冒著危險,不辭勞苦的跑到亂葬崗下的河里,接了一杯河水帶回來,慢慢喂到這人嘴里,這人咳嗽了兩聲,便悠悠醒轉。
“魅惑!”見這人要醒,呂岳連忙低喝了一聲,識海中玄光旁邊,代表著“魅惑”的那點星光猛然崩碎,隨后便有一股粉紅色,霧蒙蒙的氣息籠罩在這個人的身上。
“想報仇么!”呂岳的聲音帶著死死誘惑的味道,傳到這人耳中,經過“魅惑”的加持,立刻就勾起這人心底最深沉的恨意,往昔的畫面盡數涌進腦海,這人猛地坐起,使勁握著手,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下來,雙目血紅嘶吼道:“周晨,我胡阿三必定要殺盡你周家滿門,讓你們血債血償!”
“胡阿三、、、”呂岳心里抽搐了一下,這名字、、、